清晨,碼頭工人三三兩兩開始返工。
突然,有位眼尖的工人看見第五號倉庫門口躺著兩人,他們身旁還跪著一人。
隨著那名工人的吆喝聲,工人們紛紛向第五號倉庫靠攏。
只見那跪著的男人雙手被反捆著,胸前掛一塊木板牌子,腦袋耷拉不敢抬頭示人。
有幾位識字的工人開始好奇朗讀牌子的留言。
“認罪懺悔書----我,新任警察署署長廖城。
為了在日本關東軍那撈取功勞,特唆使采花賊‘花蝴蝶’假冒俠盜高飛和關東軍少佐坂田恒、帝國狼聯手制造了3.21劉、陳兩家千金奸殺慘案。
目的是損毀高飛在人民心目中的名聲,并逼迫他現身自投羅網。
而躺在我面前的矮子就是日寇狙擊手帝國狼,另外一位則是采花賊‘花蝴蝶’。
我自知罪孽深重,特意跪在自家倉庫門口向冰城人民懺悔,希望得到劉陳兩家和高飛兄弟的原諒。
懺悔人:廖城。”
工人們聽完懺悔書內容頓時一片嘩然,個個憤怒交加指著廖城謾罵不停,唾沫像子彈般飛向他腦袋。
緊接著有人提議去通知劉陳兩家,還有提議通知報館記者前來曝光日本關東軍和廖城的罪行。
此刻,廖城就像喪家之犬狼狽又恐懼。
生怕憤怒的工人們拳腳相向打狗般把他給打死。
他無時無刻都想逃跑,但雙腳筋被高飛挑斷根本動彈不得。
他想坐下來喘口氣,但又怕躲在暗處的高飛一槍崩了他。
提前收到風聲的各報社記者像馬蜂竄進人群,對著廖城就是一頓猛拍照。
這時,聞訊趕來的警察和憲兵隊共一兩百人立馬抽出警棍把記者和工人們驅離。
隨即筑成人墻劃出一片大區域,攪得記者們連觀望都變得困難了。
坂田恒這才下車,在眾多手下簇擁下來到廖城跟前。
他陰冷的臉上閃過一絲濃郁的殺氣,慢慢蹲下身子冷冷道:“廖城,你的妻兒滿洲政府會撫養,剩下的事你的明白。”
廖城整個人頓時癱軟在地上,臉色比死人還要難看哀憐望著想要吃人的坂田恒。
“蠢豬,你他么還不自行了斷,老子現在就派人把你妻兒扔到松花江去喂魚。”
廖城哭喪著臉念:“坂田少佐,我可以見見我妻兒再了斷嗎?”
“不行!”
坂田恒沖他吐了口唾沫冷厲道。
聊城瞬間留下幾行絕望的淚水,揚起腦袋望著家的方向自言自語了幾句,鼓起勇氣咬碎嵌在牙縫里的氰化鉀。
坂田恒盯著他嘴角和鼻孔流出鮮血,直到他徹底斷氣。
這才起身吩咐手下收尸、收隊。
就在他轉身的一刻,一顆子彈如同流星從左前方呼嘯而至,穩準打爆他斑禿的腦袋。
在場的警察和憲兵隊望著他砰然倒地的身軀,頓時自亂陣腳慌張大喊,各自找掩體躲藏。
江的那邊,高飛收起現代狙擊步槍,點上一根香煙瀟灑的邁步離開三層樓高的瞭望塔。
街上,一陣陣涼風吹動著他三七分的黑發,吹掉手上香煙的煙灰。
他放肆的沖著江那邊吹了聲響哨,右手微微一揚彈飛掉半截煙頭,迅速鉆進停在路邊的黑色轎車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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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點,陳家屯新建軍用機場營房區,一輛黑色轎車緩緩停在哨兵把守的大門口。
車上下來一位穿著空軍制服的帥氣男人,他站在車旁邊整理軍裝邊拍了拍肩膀上的軍銜。
很快,兩位哨兵如見到親爹般快步迎上來向他行標準軍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