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被羊妖圍住,嚇得面皮發青,他看得出這些羊肯定不是吃素的。
刀疤臉有些急智,一咬牙道:“二兩銀子!我命便宜,就值二兩銀子!”
嘩啦一聲,二兩碎銀子落地。
刀疤臉夠光棍,撿起銀子,對云極一哈腰,道:“小的馬刀,孤兒一個沒名沒姓,當過馬匪擅使刀,自己取的名號,大家伙捧,稱我一聲刀哥,今兒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高人,既然您出了錢,我馬刀這條命歸您了,甘當馬前卒!”
馬刀說得真心誠意。
對面的少年有沒有殺心,馬刀其實看不出來,但他能肯定周圍的這群羊妖絕對餓得不輕,哈喇子淌了他一臉。
“二兩銀子,倒是不貴。”
隨著云極的一句話,羊群戀戀不舍的退了下去。
馬刀提著的心終于落下了一些,訕笑著避開羊群,恭敬道:“您老剛來咱們沙鎮吧,想知道什么您盡管問,小的混跡沙鎮也有些年頭,各方勢力都有了解。”
云極沒說話,取出纏著紅繩的牧羊鈴鐺在對方眼前晃了晃。
馬刀果然見識不淺,看見鈴鐺頓時神色微變,更加恭敬道:“原來是商會的大人!小的實在有眼無珠,沖撞了大人。”
收起鈴鐺,云極道:“行商而已,什么大人不大人的,我姓云。”
馬刀立刻改口,唱喏道:“云老板財運亨通,日進斗金!”
“借你吉言了。”云極起身打量了一番殘破的院落與半塌的屋舍,道:“鎮子里有什么好吃食,買些過來,這院子不錯,先落腳了。”
馬刀急忙點頭,也沒敢再要銀子,趁機離開了院子。
走在路上,馬刀猶豫不決。
逃不逃呢?
逃了,雖然一時不被脅迫,但在這沙漠小鎮里想要自由自在基本是做夢,誰修為高拳頭大,誰就是真理、是主子,反之,全是弱小的可憐蟲,是下人。
不逃,今后怕是得寄人籬下,處處受制于人,不過轉念想了想,馬刀給自己來了個嘴巴。
他混跡在沙鎮,每天不也是寄人籬下,處處受制于人么。
鎮子里各方勢力哪一個他馬刀能惹得起?
在鎮子里的各種狠人大佬面前,他馬刀不得點頭哈腰甚至卑躬屈膝?
刀哥這名號也就糊弄幾個街痞還管點用,真拿到有勢力的強人眼前,連個屁都不頂。
“天莽商會的人都不簡單,尤其還那么年輕,二兩銀子就二兩銀子,刀爺賭了,沒準是份機緣呢。”
下定決心,馬刀尋了處酒家,置辦一桌酒菜,外帶兩壺好酒,賣命的二兩碎銀子花了個干凈。
“云老板!酒菜到了。”
馬刀帶著酒菜回到小院,小心翼翼的繞開羊群,屋子里沒桌子,只能將酒菜擺在樹墩上。
“荒僻地方沒什么好吃食,您將就著吃些。”馬刀陪著笑站在一旁。
“味道不賴,酒夠烈的,一起吃吧。”
“成,成!嘿嘿,我敬云老板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