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奔軍布下五萬大軍,橫圍問柳樓。”
“問柳樓驚現八門遁甲之術,西楚傳人再現江湖!”
“何運鴻力破尋夏,主動出兵,圖謀不明。”
……
兩個紫衣女子,又站在尋夏城外的老地方,依托著參天槐樹,一絲不茍地盯著天空飛出的每一道驚鴻鴿。
得虧今夜明媚的月色,將每一只帶著驚天的消息的驚鴻鴿,映照的一清二楚。
“小姐,你說咱們怎么就成了那西楚皇子,專門的清理傳信之鴿的打手呢?”
“秋濯!你又笑話我……”
“嘖嘖,我們堂堂選夏皇朝的大公主,居然腆著臉給人家說是她妻子,羞死了!還有事沒事就在暗中幫著他……
那句詩怎么說的來著?
在天愿為比翼鳥,在地淪為糟糠妻。”
王婼熙紅著臉,本是轉移話題,取下射落的驚鴻鴿腳腕之處的信件,突然面色驚恐道:
“秋濯,他喝醉了,他又喝醉了!
你在這里守著,我得進去看看!”
鈺秋濯看著王婼熙慌慌張張地跑進了尋夏城,順手射落一只驚鴻鴿,搖頭道:
“相思相見知何日?
此時此夜難為情。
小姐啊,你這大公主,怎么搶的過小公主呢?”
攆弓起箭,鈺秋濯射落一只驚鴻鴿后,看向城內的方向,輕聲呢喃道:
“酒瘋子,會不會拆了這尋夏城呢?”
……
薛瑟看著李避一步步靠近,空握的雙拳中生出了道道汗水,此刻的他,驀然想起了那日跪在他身前的子舒。
那日的他,像極了今日的自己。
原來死前的恐懼,是這般感覺。
一股酒味撲面而來,胡言歌的眼中露出了一絲興奮,似乎李避這般強敵,勾起了他強烈的殺機。
吳留香也顧不得再責怪少主,不顧身邊打顫的薛瑟。
刀不出鞘,側身而立,見機而行。
到底是血刀門的長老,對于戰機的把控實屬令人驚嘆。
吳留香動身的一刻,正是李避前腳落下,后腳抬起的瞬間。
常人在行走之時,重心會有前后變化。
抬起后腳的李避,若是此刻想改變身體的方向,勢必要前腳蹬地。而他蹬地的這個時間,便是吳留香得手的機會。
日出之時,一道朝陽刺破天邊的白云,耀眼的光芒直射而出。誰能想到,問柳樓的大戰,會整整持續一夜?
吳留香砰然抽刀,銀光一閃,反射的金芒瞬間射于背對太陽的李避的臉上。
閉眼、蹬地。
李避所有的動作都在吳留香的計劃之中,高手過招,一刀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