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金芒落下,揮灑在武乾蒼的身上,讓他宛若一個百戰百勝的戰神一般。
一臂被鈺秋濯卸去,一眼被王婼熙刺瞎,身中數種金丹派的劇毒。
渾身浴血的武乾蒼,如同身披血甲,獨眼中透著锃亮的光茫,怒吼道:
“體宗!”
“不屈!”
“體宗!”
“不服!”
“體宗!”
“不退!”
比起先前還有近百人的回應,此刻場中體宗弟子,還能回應武乾蒼的也就只剩零星幾人。
聲音雖有減弱,但其中的殺氣卻不曾減少。
進攻他們的臥薪軍,此刻也是各個如同打了雞血一般,憤聲高呼:
“選夏!”
這是他們回歸后的第一戰,他們需要一場酣暢淋漓的勝利來證明自己。
可是眼前的體宗,卻是如同一座巨山一般,橫亙在他們復國之路上。
每每伴隨著這般不屈不服不退的聲音后,必然會有體宗弟子的一般反沖鋒。
臥薪之軍,自幼臥薪嘗膽,明明今日即將水落石出,可多少年輕人又慘死于此?
雙方都打出了火氣,招招致命,不留余地。
臥薪軍之眾,學自各個江湖名門的招術,層出不窮。
先自樓前刀光劍影之中,一眾臥薪軍便是一支江湖聯盟之軍,招數華麗,殺傷范圍又廣。
“砰!”
隨著一聲落地,武乾蒼的背后再無體宗弟子還能呼應他。
唯有那聲體宗在先自樓前,余音繞梁。
體宗之強,強在其心!
臥薪軍強,強在其念!
兩虎相爭,必有一傷,踩著如此強敵,戰勝的臥薪軍幸存之人,武道之路,皆有精進。
不少心有所悟的年輕人,紛紛盤腿打坐,抓住這般契機,開始武道的突破。
至于體宗還剩的最后一人,不用他們出手。
兵有兵的沖鋒,將有將的戰爭。
武乾蒼朗聲一笑,只是這笑聲中,再無先前的浩蕩,多了些慘淡之意。
以一人之力,獨戰場中三位大宗師,這般實力,放至江湖足以稱雄。
四人借力相退,換息之時,武乾蒼吐出兩根斷牙。
摸著臉上被王婼熙又挑出的另一只眼睛,一口吞下道:
“古有夏侯淳所言,父精母血,不可棄也。
可惜了,無法給兩位老人盡忠了……”
一眾人看著武乾蒼嚼著自己眼睛的模樣,不由得生出一陣惡寒。
王婼熙喘著粗氣,她的腰間塌陷下去,能傷武乾蒼,自然她也不會安然無恙。
只是被他的拳風所觸碰,就被打斷了數根肋骨,幸虧兩次都被鈺秋濯橫劍相攔,不然王婼熙怕是還未復國,便要香消命隕。
鈺秋濯耷拉著一支胳膊,看著武乾蒼道:
“這家伙,怎么這么厲害?
若是體宗三千弟子,全至于此,又當如何?”
王婼熙搖頭道:
“以武證道,這是體宗的宗旨,他們門中的一些老怪物還沒來。
聽說當年西楚栗帝,還將一部分八門遁甲的東西,給了這體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