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公平的協議后,三人合力戰栗帝李趨。
只不過三人后來想起,都覺得上了李趨的當,那家伙的實力,根本就不是眾人可以抗衡的。
在仲裁者的監督下,落敗的紅會沒有去道佛禪三宗赴宴,而是遷入西楚境內。
隨著那個男子的消失,紅會帶著濃濃的怨氣沉入江湖之中。
即便擊殺了皇恩榜上的強者,三人心中的怒火卻更難熄滅。
他們等待的是一個機會,一個將他們紅會眾人心中的大山絆倒的機會。
苦等多年,他們終于得知了西楚復國的消息。
傅落塵猛然仰天怒吼:
“你可知我等手中武器,為何要用紅繩束縛?
這么多年我們器械不離手,甚至連睡覺、如廁、吃飯……都不曾松開過手中的武器。
便是在等著今天這個時刻的到來,我們必須要一雪前恥!”
三槍范敘白、斷鴻劍賈南念,同時高呼道:
“紅會!”
仲裁者布下的擂臺周邊,近三千紅會弟子,同時高舉手中武器,異口同聲道:
“雪恥!”
洶洶的聲勢,帶出的是無盡的憤怒。
傅落塵以刀劃面,刀尖沿著面上的傷疤,再次劃出一道猩紅的傷口。
“李避,你要記住我這張臉。
我已經等待你多年了,這些年,我甚至都已經忘了自己原來的面孔。
這個刀疤,就是我紅會心中難以撫平的傷疤。
這都是拜你們西楚所賜!”
在紅會弟子的高聲呼喊中,旗思蕓握笛站于城墻之邊,紅唇微張,空靈的聲音傳入仲裁者李拐的耳中。
“本就是以三對一,現在又有三千人用聲音壓迫,這般對我們的陛下,未免太不公平了一點吧?”
李拐雙眼如水,波瀾不驚,似是早有準備一般:
“李趨當年以一己之力,辱紅會三千之人,若按武藝來算,也是有以大欺小的嫌疑。
父債子嘗,今日的紅會想要刷洗自己的恥辱,那就要重新憑借他們自己的力量。
想不到西域異族的姑娘,看問題要比老夫還透徹。
倒是我狹隘了……”
說罷,李拐手中的天沙秤一揚,那四角之柱擎天而起。
眾人不解之時,四根長棍砰然飛向更遠的地方,白色綢帶圍繞出一個更大的圈子。
新的擂臺,竟是連紅會三千之眾,一并包含其中。
李拐清了清嗓子,看著手中的天沙秤道:
“當年李趨一人對紅會三千,如今紅會三千對李避一人。
這樣才是真正的公平。
各位,可以繼續戰斗了。”
黃三千雙袖一抖,根根銀絲環繞于身,白發長眉,無風自動。
尋夏城頭的強者們,皆是目光微冷地看向李拐。
盛怒之下的黃三千,俯視著李拐道:
“你就這么想讓李避去死?”
李拐絲毫不畏懼黃三千的氣勢,一股更為雄厚的內力,順著李拐手中的天沙秤蔓延而出。
“這個天下太亂了,先是姑臧城的選夏,再是雁門關的西楚。
若是我再不制止,怕是什么左丘、盛樂、睢陽,就都要復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