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三千口中帶血,巡視一周,咬牙起身,毫不言語的他,分明是在用行動表示,要用命保住楚烈城。
李拐、卜算子、岳嵐、書岳、白茴、司馬覲、茍不言、秦佳凝,互相攙扶著來到楚烈城前。
十八對十五萬,他們不曾輸。
九對一千,他們也不會輸!
胡言歌擦了擦鼻頭,看向眾人笑道:
“你們真的以為憑你們就能攔住我了么?
看在你們將死之時,索性告訴你們,這個戰場的血、雁門關城下的血,都將通過地下的大陣,傳輸給趙邦!
你們信賴的李避,怕是要被殺了!”
殺人誅心,胡言歌的話語瞬間將眾人最后的心理防線擊潰。
怪不得!
眾人這才發現戰場哪里不對,這場中空地上,分明沒有一絲鮮血。
白茴手中的三枚銅錢已然無法再轉動,他看向書岳搖頭道:
“盡力了……”
書岳笑著道:
“沒關系,此刻我們身后,還不是必死的黑氣,一股生機在逐漸誕生,想來應該是楚國的底蘊了……”
眾人皆是苦笑,此時的他們,便是隨便一支凡人行伍都能戰勝他們,更何況血刀門一千精兵呢?
縱是楚國再有底蘊,和他們又有什么關系呢?
黃三千看向遠方,輕聲道:
“沒關系,楚皇是擅長制造奇跡的,李趨能把一切放在他身上,他必然會完成所有的一切奇跡。
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等待了。”
司馬覲手邊已然再無棋子,靠在黃三千的身邊,看向遠方的一千血刀門精兵道:
“李避終盤的白棋,已經很不錯了,破去了黑棋的包圍,就看最后關頭,有多少人愿意幫他了?”
司馬覲沒說的是,他們也是棋盤上的棋子,最終等待他們的,不過是無盡的死路罷了。
眾人不語,抓緊時間恢復著,盡量生出一絲內力,這樣才可以死得別有顏面吧。
“呼!”
紅袍靚影落入場中,鐘童鳶手握畫筆,咧嘴笑道:
“諸位,莫不是忘了我也是皇恩榜的強者呢?”
遠處的胡言歌,突兀地結出一個手印,嘴角輕笑道:
“雖然大部分的血力,搶不過趙邦,但是小部分,我還是可以截取的。”
說著,一絲血力,徑直從場中的深坑處流出,灌入胡言歌的體內。
胡言歌渾身筋骨錯響,他扭動著關節,笑著道:
“黃三千,怪不得你可以這么強呢,原來武學九道是這種感覺啊!”
胡言歌說著,看向千名血刀門之眾道:
“你們可曾記得當初伴隨我許下的誓言?”
微風驟起,千名血刀門之眾,同時下馬跪地,毫不猶豫地抽刀割腕。
細細血流順著千人的手肘,流向胡言歌。
胡言歌獰笑著看向楚烈城前的眾人,高聲道:
“今日,我也試一試,絕巔的滋味,到底如何!”
黃三千等人千算萬算,都沒算到,這胡言歌竟然還留著這么一手。
千名足以拿下楚烈城的血刀門之眾,竟是為了成就胡言歌的絕巔之路,血流成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