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張繡娥的辦公室里還亮著燈。
抬頭看著走進來的唐龍,張繡娥稍微皺了下眉頭,但是沒有說話,把目光又轉移到了電腦屏幕上。
大概過了五分鐘,眼神才移開,朝唐龍看過去。
“那個,晚上經常加班對身體不好。”唐龍干笑著。
張繡娥翻了翻白眼,沒好氣的說:“就見你痛快嘴行,我夜里不加班你能替我干?!”
“那個,有些事情真不像你想的。”唐龍苦笑著,可讓他解釋,還真不知道怎么解釋才好。
張繡娥反問道:“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嗎?”
唐龍摸了摸鼻子,走過來說:“要不我先跟你說說,跟羊武嬋是怎么認識的吧。”
“不用,我沒有那個心思聽!”張繡娥板著臉,沒給他好臉色。
唐龍眨了眨眼睛:“那個,連勝和劉一手說,女人都怕自己男人下跪,只要一跪,天大的事情都能掀過去,是這么回事嗎?”
“……”
張繡娥抬頭看著他,突然笑起來:“興許是吧,我哪知道,反正也沒人給我跪過。”
唐龍嬉皮笑臉湊過來,小聲說:“要不,我也給你跪一個,讓你一振妻綱?”
張繡娥白他眼,沒好氣的說:“行啊,你給我跪一個,讓我看看。不過有個事情咱們要先說好了,我,不是你的女人,也不是你的夫人。所以,劉一手和連勝他們說的那套,對我不一定好使。”
唐龍哭笑不得,試探著問:“真跪?”
張繡娥平淡道:“你愛跪不跪唄,跟我有什么關系。”說完,把辦公室里的電腦關機,站起來,伸了伸懶腰。
“你自己慢慢在這里琢磨,我困了,要回去睡覺,唐龍村長再見!”張繡娥說完,朝朝外面走去。
“對了,離開的時候別忘記關燈!”
唐龍張了張嘴,愣是沒好意叫住她,讓自己給一個女人下跪,真難為唐龍。
第二天,唐龍離開魚頭村,自己去了桃源縣。
羊武嬋待在魚頭村里,比待在哪里都安全,楊大嬸她們有十足的帶娃經驗。
六月份,天氣已經很熱了,街上已經有人穿上裙子短袖。
“唐龍,聽說你當爹啦?”
任盈盈見到唐龍的時候,第一時間湊了過來,歪頭看著他好奇的問。
唐龍翻了翻白眼,沒好氣的說:“告訴你說,煩著呢,可別惹我,要不氣都撒在你身上。”
任盈盈嬉皮笑臉的眨了眨眼睛說:“你行啊你,一聲不吭的,就鬧出這么大個動靜來,嘖嘖嘖,我現在有點欣賞你了哦!”
唐龍沒有搭理她,坐到沙發上,皺眉問:“你師父呢?”
“我師父去省城啦,大概要晚上才能回來。”任盈盈到也不生氣。看著唐龍不說話,岔開話題說道:“對啦,有人想要跟我師父切磋雕刻技藝,爭奪什么‘雕刻宗師’的稱號,好像還是個歪果仁,她有沒有告訴過你呀?”
雕刻宗師?
外國人?
唐龍搖頭:“沒有,什么時候的事情?”
任盈盈嬉笑著說:“就前幾天的事情,或許你在外地生孩子,我師父不想打擾你,好像是全球有一位雕刻宗師去世了還是怎么回事。”
“嗯,牛家,你知道不?就是那個叫姚靜天的女人,她最近跟我師父走的還挺近的呢。”
“牛家?姚靜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