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賜把長劍插到燃燒的火炬中,對著李暮笑道:“李將軍,您先請。”
“安賜,你不要逼我。”李暮的腳跟緩緩轉動,她看著安賜,表情扭曲的不成人形,“別逼我這么做。”
“我哪敢為難李將軍。”安賜笑著從火堆中抽出長劍,劍尖早已燒得通紅。他把灼熱的劍鋒湊到鼻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自古以來都是這樣,懷揣著顧慮,沒辦法撐到最后。”他看著李暮,淡然一笑,道:“不知道李將軍會不會先讓一步,實話跟您講,就算您把它碾碎了,跟我也沒什么關系,不過是跟雇主翻了臉。而且剛好,出錢的那幫人,讓我不是那么愉快。”
安賜說著,突然揚手出刀。燒成熔鐵般的長刀割開了葉心的衣衫,刀刃接觸到的布料沒有燒著,卻發出“滋啦”的聲響,隨即便傳來濃烈的腥臭味。原來葉心的衣服,早已被血液浸透。
少女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滿是腫脹和傷痕。火炬熊熊燃燒著,把葉心身上的傷口照得更加瘆人,它們張牙舞爪,仿佛一幅猙獰的圖騰。
安賜緩緩把刀尖靠向葉心的小腹,看了看李暮,一笑,伸手拽下了塞在葉心口中的布團。
葉心的臉上黏著全是汗液,她虛弱地抬眼看向安賜,揚起嘴角笑笑,“就這點能耐么,只會玩弄別人的**。如果你還是個男人,就一劍殺了我。”
安賜笑了,伸手摸著葉心的后腦,把臉湊到她的面前。他直視著她的雙眼,低聲道:“孩子,一切才剛剛開始,閉上眼,你會很享受的。”
空氣冰冷到了極點,卻縈繞著悠揚的琴聲。
琴聲未轉,安賜的手輕輕一動,燒成暗紅色的劍鋒緩緩沒入葉心的小腹。耳畔邊傳來**被燒焦的滋滋聲。
“唔。”葉心幾乎喊叫出來,她渾身上下猛地一顫,下意識發力掙扎,卻被繩索死死地捆住不能動彈。汗水從全身的毛孔涌出,她卻拼命咬住牙關,一聲也不再吭。
安賜扭頭看了看李暮,一笑,“看來還要用點力。”
他緩緩擰動劍柄,被血液冷卻下來的劍刃漸漸在葉心的腹部轉出一個模糊的窟窿。痛苦一次又一次沖刷著葉心承受的極限,她再也忍受不住,咬著牙,卻“嗚嗚”的叫出聲來。
“安賜,你……你住手!”李暮渾身顫抖,指著腳下的卷軸,眼角幾乎都要撕裂,“我……我毀了它!”
“李將軍,我是陪您玩這個游戲,您怎么還愣著。”安賜笑,微微扭頭向后喊道:“星,給我取壺酒來。”
書生模樣的男人托著銀壺緩步來到安賜身前,安賜抬手拿起酒壺,向李暮舉了舉,道:“李將軍,先干為敬!”
安賜把銀壺的壺嘴對向葉心小腹前那個血肉模糊得的窟窿,輕輕地翻轉手腕,透明的液體徑直灑在向外冒血的傷口上。
這根本是把人逼向崩潰的痛苦。
葉心的身體繃緊著前挺,淚水不受控制地混合著汗水淌下。她拼命地晃動著腦袋,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
“夠了,安賜,夠了!”李暮一腳把卷軸踢到安賜面前。她淚流滿面,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雙手狠狠地捶擊地面,“你贏了,你贏了,你要甚么我都給你,不要再折磨她了。”
琴聲戛然而止。
“李將軍不想玩了么?”安賜的動作停頓下來,笑著看著李暮,“這樣看上去是我贏了,那么,我要的東西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