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的主意？常相的？”嬴常輕聲問道。
楊霄面無表情的搖了搖頭，“不是誰的主意，是老秦人的主意，自常相進行緊急募兵之后，不少百姓都自主跟在第三批新兵后面，都嚷嚷著要與大秦共存亡，最終咸陽城三萬百姓參戰，朝廷百官也盡數出動，各府仆人也一同前來！”
“咸陽城三萬百姓途徑之處，各地縣村百姓皆自愿前往，最終引得半個上陽郡百姓參戰，總計十一萬！”
“大秦之福啊！”雷同雙膝跪地，昂天悲喝一聲，眼淚止不住的流落下來。
“朕愧對大秦子民！”
嬴常語氣帶著哽塞，滿臉悲痛之色，楊霄看到贏常悲痛萬分，眼神閃過一絲心疼，老天爺，你做什么孽，為什么要讓他承受這么多。
她被趕回咸陽的時候，一肚子的委屈，可當熟知嬴常所經歷的一切之后，她忽然感覺自己這點委屈根本不算什么，這點委屈，比的上七年忍辱嗎？比的上大秦連連慘遭強敵入侵帶給他的壓力嗎？比的上萬千將士浴血奮戰流出的血，付出的性命嗎？
比不上！
在這些事情面前，她的委屈實在是不值得一提。
回陽關的路上，她想了很多，知道自己錯了，不該埋怨嬴常，更不應該心生委屈，性子也要收一收。
“秦人瘋了！”
“秦人瘋了，秦人徹底瘋了！”
“到底是怎樣的意志，可令如此眾多的百姓為即將滅亡的秦帝國奮戰！”
晉軍一個個目瞪口呆，都看傻了眼，原本一萬多秦人參戰，已經夠他們震驚的，結果現在又涌現出數不勝數的老秦人，一眼望不見盡頭。
“赳赳老秦，共赴國難！”
“赳赳老秦，復我河山！”
“血不流干，死不休戰！”
“西有大秦，如日方升！”
十一萬老秦人在百官的帶動下，齊聲高唱老秦人古老的誓言，發出排山倒海，驚天動地的喝聲。
老秦人強大的保家衛國之意志，足以令九州為震動！
老秦人用著手中簡陋的武器，奮不顧身的沖進戰場上，老秦人的主力，依舊是老人、孩子、女人，密密麻麻的老秦人沖來，令得不少晉軍將士心生恐慌之意。
孩子持著比自身身高還長的武器，勇猛無畏的刺向晉軍，由于身高受限，孩子們只能攻擊晉軍的腿部，女人幾乎都是持著笨重的菜刀，張牙虎爪的砍向晉軍，不少晉軍因為不忍心對女人出手，被女人砍中脖子，濺起一大片鮮血。
老人則是扛著吃飯的家伙，看到晉軍就是一鋤下去，晉軍要是不小心被撂倒，面臨晉軍的將是一群老人對著他一陣猛打，
“噗呲！”
“呲噗！”
“砰！”
“呃啊！”
“秦人瘋了，瘋了！”
十一萬老秦人沖進戰場，瞬間干倒一大片晉軍，晉軍則是匆忙后退，心中的戰意被老秦人的意志所擊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