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羅和常子飛先是后退三步，與贏常保持一段距離，隨后賈羅神情肅穆的彎腰作輯回稟道：“啟稟陛下，卡瑪部落自得我大秦鐵器，實力大增，耗費兩年終于滅掉南部草原霸主白狼部落，占領南部托木其草原全境，如今卡瑪部落已經占據兩大草原，是名至實歸的羌族最強霸主！”
“卡瑪部落達到空前絕后的強大，令西部、北部兩大草原霸主為之忌憚，西部北部兩大霸主已經形成結盟之勢，共同抵御卡瑪部落，縱然以一敵二，卡瑪部落也占據上風，依臣推算，卡瑪部落只需兩年時間，便能滅掉西部、北部霸主，完成羌族一統之大業！”
贏常和常子飛聽完這番話，都沉默下來，神色不由自主的浮現出凝重。
“羌族一統，必建國覬覦九州，屆時羌族必拿秦齊開刀，無論羌族攻秦也好還是攻齊也罷，都大大不利于我大秦，一，秦齊簽訂盟約，為同盟國，同盟協議有明，齊若請求支援，秦必無條件馳援，我們大秦雖然可以撕毀盟約，但以我們目前的實力，還不足以支持我們毀約！”
“二，羌族手上握著我們的把柄，他們若是攻齊，肯定會用這個來要挾我們大秦，逼我們不許出兵，無論是一還是二，我們大秦都會陷入被動，屆時我們大好局勢，將會如泡沫般一觸即消！”贏常神色帶著一絲凝重的說道。
“陛下所言極是，所以我們要壓制卡瑪部落發展速度，絕不容許羌族一統！”常子飛眉頭緊鎖，臉色浮現出擔憂之色。
“可我們用什么方式壓制卡瑪部落？停止輸出鐵器？又或者秘密運輸鐵器給西北兩部草原霸主？”賈羅語氣頗為無奈的說道。
無論是選擇前者還是后者，都是不可行的，選擇前者，羌族必然會將大秦帝國勾結卡瑪部落的消息放出去，引九州之兵伐秦，選擇后者，這更不可能了，大秦只與卡瑪部落接壤，根本運不過去，而且卡瑪部落又不是瞎子，看到對面的敵人也穿上甲胄，一下子就猜出來了。
“卡瑪部落人口、兵力，賈愛卿知道嗎？”贏常面容肅穆的看向賈羅問道。
賈羅陷入短暫的沉默，經過左思右想之后，便開口回道：“兩年前卡瑪部落人口約五六萬之眾，加上莫非爾大草原上的大小部落人口，大約十三萬左右，羌族男皆兵，卡瑪部落兵力應該有六七萬的騎兵。”
“卡瑪部落連續征戰兩年，吞并白狼部落，人口兵力不減反升，但卡瑪部落也升不了哪去，人口應該在十八萬左右，兵力應該在八萬或者九萬之間！”
贏常聽完這番話，不由自主的沉默下來，沉默一段時間之后，便沉聲問道：“若我大秦發兵滅羌，可有勝算？”
常子飛和賈羅兩人面面相覷，都能看到對方眼神中閃過的驚駭之色。
發兵滅羌，好大的口氣！
羌族存在至今，已有八百余年，八百余年之中，也有不少九州帝國發兵伐羌，但都以失敗而告終，導致近三百年來，再無任何一國敢發兵伐羌，都是被動防御。
無他，羌族游射術實在精湛，羌族對付九州軍隊，從來不會正面強攻，都是選擇拉風箏，什么是拉風箏，拉風箏戰術就是，他故意引你去追他，然后他邊跑邊放箭，你邊追邊中箭，最終的結果有兩個，無奈撤軍或者全軍覆沒。
對付羌族的唯一辦法就是，訓練出比羌族騎兵更加精銳的鐵騎，看誰的游射術厲害，但九州列國皆為農耕之國，再怎么訓練，也無法比擬在馬背上長大的羌族人。
無解！
“陛下，不是臣妄自菲薄，也不是臣長他人氣勢滅自己威風，以我大秦目前國力，滅羌毫無勝算可言，別說我們大秦了，就算讓大魏帝國出兵伐羌，也有六成戰敗可能，并非羌太強，而是我大秦不具備人和地利！”常子飛語氣無奈的作輯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