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士放假的日子,都長京也沒有閑下來,一口氣將斥候營全部斥候派出,偵查白蘭大草原匈奴各部位置,為接下來的掃蕩做準備,經過六個月時間努力,白蘭大草原的匈奴各部位置終于摸清,然后都長京命人做了一個大沙盤。
都長京、趙嘩兩人都圍在沙盤邊上,兩人都穿著鎧甲,腰掛長劍,若有所思的盯著沙盤看,不知過了多久,趙嘩抬頭看了一眼沉思之中的都長京,隨而開口道:
“大將軍,將士的軍假馬上結束,差不多只需一個月,最后一批輪假將士就能返回大營,末將想問的是,將士反營之后,我們下一步怎么走?朝廷有無旨意?”
都長京目不轉睛的盯著沙盤,聽聞趙嘩所問,便淡然回道:“朝廷的意思是,等軍假的將士全部返回,再做打算,待會本將上書朝廷,請示下一步旨意!”
“按照當前局勢,陛下必定會接著打,所以我們要做好掃蕩白蘭大草原的準備,各營訓練不得懈怠,另外,各級將領也要壓制將士的傲氣,本將不希望掃蕩之時,出現大意被匈奴反殲的情況!”
“明白!”趙嘩一臉鄭重的點了點頭。
都長京最后的叮囑是一針見血,秦軍三次大敗匈奴,難免會讓將士產生自負心理,有自信是好事,但自負絕對不是好事,有可能因為自負,導致全軍覆沒。
“我們在晉北長城的重傷兵如何了?”都長京忽然開口問起。
一提起重傷兵,趙嘩臉上露出一絲痛意,隨而嘆了嘆道:“有六千重傷兄弟不治而亡,兩千重傷兄弟已經穩定傷勢,穩定傷勢的重傷兄弟,末將已經安排他們返鄉!”
都長京抬頭看了一眼趙嘩,稍微沉默一會,便面無表情的開口道:“你無需悲痛,也無需哀嘆,戰場本是如此,幸好他們是大秦的重傷兵,縱然身殘,每年也能領到一筆不菲的安撫費!”
“都是一起上戰場的兄弟,哪有不痛之理!”趙嘩忍不住反駁道。
“你經歷的還不夠多!”都長京輕聲一句。
趙嘩不再言語,的確,正如都長京所說,他經歷的確是不夠,不算是復秦軍攻打晉軍,他也只參與三場戰爭而已。
或許經歷的戰場多了,便會漠視生靈吧。
“報!”
徒然此時,賬外傳來一陣叫喝一聲!
“進!”都長京當即回應。
話音落下,一名身著黑色鎖子甲的將士掀開帳簾,步步生風的走向左偏帳,當距離都長京、趙嘩兩人三步之時,便神色恭敬的單膝跪地作輯稟報道:“稟大將軍,營外出現數百輛大規模車隊,為首之人年約三十歲左右,身著正三品官服,自稱兵部右侍郎苗春!”
趙嘩微微一愣,有些啞然道:“兵部來人?兵部怎么突然來人了?”
朝廷有車隊過來,尚且能夠理解,應該是運今年軍糧的,但這事不是戶部的事嗎?怎么今年輪到兵部了,而且還是正三品侍郎親自領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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