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兵械師們的匯報，方子神色變的鄭重起來，場上所有人也都嚴肅對待，眼神不曾從丑牛式火炮身上移開一寸，都想看看這丑牛式火炮到底有多么強大。
方子大手一揮，爆喝一聲：“開炮！”
話音落下，充當炮手的兵械師用力拉扯粗繩！
“咚！”
一聲震響，火炮虎軀一震，整起四周一層灰塵，同時炮口噴出一道火焰，三十斤重的炮彈從炮口迸發而出，射向夜空之中，由于炮彈激射速度過快，除了嬴常、白起兩人能夠看見炮彈運行軌跡，其余人都看不見炮彈在哪。
當炮彈在夜空中激射一會，就失去了動力，從夜空中劃落而下，最終落在一千九百步之外。
嬴常看到炮彈落地，以為會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爆炸聲，結果.....結果炮彈只是插進土里，露出炮尾。
沒爆！
“炮彈在哪？”
“炮彈呢？”
“不是說會爆炸嗎？怎么還沒有爆？”
“你慌什么，等一會就爆了！”
炮彈沒有爆炸，致使眾大臣議論紛紛，臉上都掛著少許疑惑之色。
說好的爆炸呢？怎么沒有爆啊！眾大臣暗暗想道。
不光是這些大臣想這個問題，方子等二十名兵械師也都懵逼了，是啊，怎么沒爆啊，之前試驗可從來沒有碰到這種情況，怎么好端端的沒有爆炸呢？
兵部尚書楊澤臉色微白，下意識抬手用衣襟擦拭額頭冒出的冷汗。
炮彈沒爆，就意味著火炮有問題，有問題的兵器還嚷嚷給陛下一個驚喜，這下子不僅方子等人要倒霉，他這個兵部尚書也難辭其咎。
嚴格意義上講，這已經屬于欺君了！
嬴常皺起眉頭，語氣頗為低沉的問道：“這怎么回事?”
其實他已經猜到炮彈沒有爆炸的原因，無非就是一顆啞彈，方子運氣也真夠好的，關鍵時刻居然用了一顆啞彈，啞彈這種炮彈是無法避免的，就算是前世發達國家，造出來的炮彈也有啞彈，這是幾率問題，一百顆炮彈里，總有一顆炮彈是啞彈。
不過雖然知道沒有爆炸的原因，但他也不能說，不僅不能說，還得裝作一副生氣的樣子。
方子臉色煞白，臉上的自信之色徹底隱去，轉化為惶恐之色，連忙低著頭走到嬴常身前三步，誠惶誠恐的彎下雙膝，額頭緊貼地面道：“臣萬死，請陛下恕罪！”
“吾等萬死！”
其余兵械師們也都惶恐忐忑的跪俯在地，心中再無半點歡喜之意，只有無盡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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