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催眠自己,眼睛看著我,含情脈脈。”
梅詠定睛:“你是蕭站,你是蕭站……可你不是啊……”
宋輕云:“專注一點。”
“撲哧!”梅詠噴了:“師兄,放過我吧,太辣眼睛了。”
宋輕云也哈哈大笑:“受不了,受不了,這事太滑稽,咱們還是江湖路遠,互相珍重吧!”
“走了,走了,宋輕云你以后不許再這么亂開玩笑。”
……
此刻,在陳建國家二樓,梅母和兩個舅媽正若有所思地看著下面這一幕。
一個舅媽道:“大姐,兩孩子處得不錯。”
梅母:“我還是覺得宋輕云這人太油,怕就怕將來梅詠拿不住他,會受欺負。”
另外一個舅媽笑道:“要說油,宋輕云能油過姐夫。姐夫才是真的油,一個農民的娃把你這個資本家小姐都騙到手,還不是因為能說會到哄得你開心。最后怎么著,還不是被你收拾得服帖。可見,一物降一物,梅詠未必就不能壓他宋輕云一頭。”
梅母沉吟:“倒是這個道理。”
“大姐你下來后得多教教梅詠,這種家庭領導權是需要爭的。”
“說得對。”梅母:“宋輕云來做什么,走,咱們去看看。”
宋輕云找到高春容,問家里還有房間沒有,自己母親要來過春節,不方便住村兩委,就擠這里。反正你這里多一個人不多,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不麻煩。
高春容說有房有房,咱們農村什么都缺,就是不卻地兒。
宋輕云也不廢話,轉過去一千塊伙食費。
高春容說哪里能要書記的錢,推辭半天。
可她還是經受不住金錢的誘惑,在二十四小時系統退款之前領了紅包。
宋輕云提醒梅詠一家人不要打牌,實在要打他也管不著,但能不能不要在村里玩麻將。另外,拜托各位叔叔阿姨,我老娘最喜歡這個,你們就別帶上她了。不然,我這個做駐村第一書記的帶頭破壞村兩委決議,工作沒辦法開展。
梅詠一家都不滿,說不打牌算是度假嗎?
宋輕云又勸了半天,叔叔阿姨喊得口甜,她們才道,好吧,好吧,咱們開車去大隊鄉場茶館打。反正也就十幾分鐘車程,不礙事。小宋,我們這可是看在你面子上喲。
宋輕云拱手:“我謝謝您,謝謝謝謝謝謝!”
忽然,梅詠二舅媽道:“宋輕云,你把你媽媽的微信名片推送給我們,加一下好友。大家都加一下。”
見宋輕云不解,她說,令堂既然要來過春節,大家吃住在一起,就是姐妹,先認識一下。
宋輕云不疑有他,就聯系上母親,讓她和梅詠一大家親戚加了好友。
總的來說梅詠的家世非常不錯,她本身就是博士生。父母都是八十年代大學生,父親省會機關退休處級干部,母親是社會團體退休的事業單位員工。兩個舅舅都是211,日子過得體面。
他們這樣的人生活也講究,來村子里的時候還帶了烤箱,做了烘焙,就邀宋輕云一起喝下午茶。
氣候干燥,宋輕云正渴得厲害,待梅母在山坡草地上鋪上地毯,擺上點心,就迫不及待開始牛飲。
而那群阿姨們則端著紅茶杯子小口小口品嘗,喝上一小口,卻要細聲細氣說上一大段話。什么杜拉斯、薩特、村上春樹。
紅石村四季如夏,在這料峭春日竟是滿山野花。
飲著大吉嶺,看著藍天白云雪山,吹著醉人春風,甚是風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