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看著吧。
我就當著你的面,侮辱你的作品。
如果你能忍,你就夾著尾巴滾吧。
如果不能……
程海做出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指向地板。
現在的他,只是一個私欲的復仇者。
為達目的,他甘愿化作惡魔。
忽然,程海心有所感,抬頭往一個方向看去,無聲地說了一句。
“我會讓你死得……很不安詳!。”
“激將法……”
遠在千米之外的一家高閣茶樓里,一個妖異的男子輕蔑一笑,不緊不慢地抿了一口茶。
“幼稚。”
妖異的男人將茶杯稍稍移開,端詳著不斷顫動的茶水。
淺棕色的茶水逐漸平靜,倒映著他的臉龐,笑容漸漸消失。
咔!
瓷質的茶杯被男人咬碎,卷進了嘴里大力咀嚼,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響。
“呵呵呵……”
血水,自唇角溢出,男人忽然陰森地笑起來。
將嘴里的碎渣一口咽下,他的雙目瞬而轉黑,低喃道:“但是還真他娘的管用啊!”
如果連這樣的侮辱都能忍,他不如廢了自己的雙手,此生不再作“畫”!
……
“喂!”
將墨鏡和煙都給收了起來,徐秋凡追上了程海,一拳砸到他的臉上。
程海勉強站住了身體,冷漠地看了他一眼。
“這拳是替她打的。”徐秋凡道。
在程海做出手勢后,他也明白了程海的用意。
藝術家擅長逃逸,相比摸著他故意留下腳印推理,不如主動引他出來,還能省下他狗急跳墻造成無謂傷亡的風險。
不過程海的手段,未免也太過激了點。
換做是他,也許會因此做好幾天的噩夢。
估計程海自己也不大好受。
“你去哪?”
徐秋凡跟在程海身后。
“找個人少的地方,養足精神。”程海淡淡道。
“還是跟我一起吧,你要是落單,我估計他不會等到晚上,直接找上你。”徐秋凡說道。
“嗯。”
程海點點頭,本還想保持沉默,但看了看徐秋凡迷惑的樣子,也就解釋道:“藝術家也不是傻子,我們現在有兩個人,萬一他找不到幫手,他晚上也不會來送死。這么說,你明白了嗎?”
他倒也不怕隔墻有耳,這本就是陽謀。
為了避免藝術家退縮,他要以身做餌。
徐秋凡沉默了一會,開口道:“要不,我送你吧。”
“不了,我一個人走走。”程海拒絕道。
但走了兩步,他又回過頭來。
“對了,你幫我查查受害者的資料。”
“好!”
……
涼風習習,吹拂在陰涼的小道上。
裊裊的煙霧驚擾了飛鳥,將這片鮮有人至的地方弄得烏煙瘴氣。
機械地滑動著手機的屏幕,程海手中的煙已燃到了盡頭。
通過女孩的通訊空間,程海大致了解了情況。
不過,他的心情反而更煩躁了。
“依一,我今天晚些回去,幫我準備一份夜宵。”
掛了手中的電話,程海倚靠著大樹,閉目休憩。
對付這次的下三濫,他可不需要賭上自己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