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男一女盡皆臉色死人白,渾身透漏著死亡氣息,沒有蘊含一絲生機,但卻與常人無異。
薇薇安仔細的看了下男子頭上帽子,又看了看白兔先生的高帽,確認過眼神,是這位男的制造的帽子。
“冥界的死者這么空閑嗎?”薇薇安心中暗想。
“彼岸花開開彼岸,真是好名字。”劃著船槳的青年笑道,他的面容俊秀,只不過白的過分。
“咳咳”
突然他咳嗽了兩聲,一絲血跡從嘴角泛起,反倒紅潤了他的嘴唇,他身旁的白衣女子擔心道:
“沒事吧,上次尤爾來襲,你正面與他對峙,受的傷也是最重的。”
“放心”
黑衣擺渡的男子毫不在意的搽試了嘴角血跡,“希爾有規則,不可能任他妄為,再服用幾朵彼岸花就已無事。”
隨著船只接近岸邊,白衣女子輕輕用水瓢從黑暗冥河舀出河水,在澆灌到兩岸的鮮紅彼岸花。
似乎察覺到什么,美麗的白衣女子突然冷眉呵問:
“皮特,你竟然又來偷吃了!”
岸邊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之前的那只異常肥碩的毛毛蟲一陣慌忙在鮮紅花海間穿梭,好像是怕了女子,毛毛蟲小心的從一只彼岸花中探出頭:
“我這不是看殿下來了,為她獻上一朵美麗的死亡之花,奧,現在叫彼岸花了。”
毛毛蟲一如既往的狡辯,女子完全不信它的鬼話,她小心的看了緩緩下車的愛麗絲一眼,“我可沒看到你為殿下獻花,只看到你在偷吃。”
終究是詭辯,毛毛蟲自知理虧,也不敢在貪吃,趕緊扭動肥碩身軀消失在嫣紅色的花海之中。
噠
終于冥河船停擺了,黑衣青年放下船槳,輕輕拿下帽子,彎腰對愛麗絲敬了個標準的貴族禮,一旁的白衣女子也一手扶胸輕輕彎腰,同樣向愛麗絲致敬。
“恭迎您的歸來,殿下。”
“殿下?”
異口同聲的聲音,都蘊含不解之色,薇薇安和日下遙雖然知道愛麗絲神秘,卻也不知道她是什么冥界殿下。
難道她是冥界轉世的無上存在?所以天生神異?臉頰如此古怪,這么說來以前她親生父母死亡不是意外?
“我不是什么殿下,只是一個普通的人類。”愛麗絲不解的開口,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叔叔。
黑衣青年一笑:“殿下請先上船吧,到了目的地后,您自然會知曉一切。”
說著他雙手一擺,恭請愛麗絲上船,雖然不解,愛麗絲還是邁步上前,跟隨她的還有另外兩位少女,如此揭開謎底之時,她們自然不能錯過。
甚至暗地里,日下遙已經偷偷拍照記錄了,死亡之旅,自己應該是唯一一個走過的地球人類。
眼見上船的人越來越多,甚至連這匹健碩大馬都嘶吼一聲開始不安分的躍動,黑衣青年微微皺眉,對著一臉平靜的駕車人開口:
“閣下,恐怕我這艘小船載不了這么多人,冥界船只載冥界人,望您駕駛馬車載著這兩人踏上歸途,冥界入口處會有回報您的厚禮。”
此言一出,薇薇安和日下遙霍然停下腳步,上了這艘船后,就是冥界生物了?那不就是標標準準的賊船嗎?
姜平拍了下不安分的駿馬,“放心吧,沒事。”
不知是和駿馬說話,還是回答黑衣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