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晴左顧右盼,問司琪:“表哥又跑哪兒去了?”
司琪指了指不遠處:“那兒。”
吳晴順著司琪所指望過去,只見蘇檜和秦武坐在二樓一個角落中,兩人似乎在為什么爭吵,面紅脖子粗。
秦遠也同他們二人坐在一起,無奈地瞧著二位兄長。
蘇婧無奈搖搖頭:“別管他們兩人了。”
吳晴也咯咯直笑:“表哥和蘇檜哥一見面就吵,真有趣兒。”
他們又聊了幾句,二樓人逐漸多了起來。
不少公子小姐,甚至一些上了年紀的文人雅士,或是寧都對圍棋之道有所研究的達官貴人、奇人異士不斷上來,見到蘇婧后皆上前禮貌問候幾句。
于是,江云他們幾人便識趣的閃開,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靜候那位東瀛棋手。
“吳晴!”
江云他們坐下沒多久,忽然一聲略帶驚喜的聲音響起,只見一個氣質活潑的妙齡女子。
吳晴興奮無比:“嫣嫣!”
那個叫嫣嫣的女孩子過來拉住吳晴的手,又看到司琪興奮道,“司琪妹妹也在?是了是了,我就說蘇小姐的對弈,你今兒肯定要來呢!咱們學堂好幾位同窗都在那邊兒的雅座,何不過去一起坐呢?”
吳晴看了江云一眼,有些猶豫。
江云捏住桌上擺放的花生米,丟入口中,大大咧咧道:“晴小姐去吧去吧,不用管我。”
吳晴笑笑:“那我可就真不管你啦!司琪咱們走。”
說著,三個妙齡女子便手拉著手一齊去了,留給江云曼妙的背影身姿。
江云又往嘴里丟了兩顆花生米,不得不說這花生米還挺不錯,是炒制過的,除了花生本生的香味,還帶有絲絲花香甘甜。
“這花生米可對公子胃口?”
江云面前一個白衣青年忽然坐了下來。
江云抬抬眼,只見是先前與蘇婧打招呼的那個青年。
“還行。就是有些炒的有點老。”
那白衣青年微微一笑:“是嗎,那我回頭再讓后廚改進改進。”
江云一愣,“你是這里的老板?”
那白衣青年面帶微笑,給人以沐浴春風之感:“是家族的,這段時間在下來江南游玩,順便過來瞧瞧。”
江云一聽,暗想這人不是個官二代就是個富二代,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便不想得罪這些二代,于是表情微微一正,報了一拳:“在下江云,是秦家府上門客,不知兄臺名諱?”
那白衣青年抱拳還禮:“原來是江公子,失敬,失敬!在下澹臺周。周是周到的周。”
江云一怔,澹臺?澹臺是個極為少見的復姓,便又下意識瞧了一眼對方,才道:“澹臺兄!”
澹臺周似乎對江云極有興趣,眼睛瞧了瞧花生米,微微一笑:“江公子可知道這花生來由?”
江云一怔,花生似乎是十五世紀左右從美洲傳過來的,想了想:“據說是海外傳進來的。”
澹臺周點點頭:“江公子果然有見識。這花生也就是近幾十年由那些紅毛碧眼的毛鬼帶來的,卻在我大寧土壤上出奇地適宜生長。”
江云點點頭,并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聊……或者說他根本不太想跟這個澹臺周多聊,正在想如何結束話題,忽然聽到“嚓嚓……嚓嚓”的聲音從樓梯口傳上來。
澹臺周眉頭輕輕一皺:“東瀛的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