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里,雖然早已從妻子口中聽到過程的顧明臣依然氣不打一處來。
他重重的‘哼’了一聲,惱怒的說:“婷婷,你可真是長大了!你媽媽說你幾句你就要跳橋自殺?!你想過沒有,如果不是那孩子救你,你媽媽和我以后怎么辦?我老都老了,還要白發人送你這個黑發人不成?”
“爸——我錯了,真的,我以后再也不會這樣了。”顧婷婷連忙低頭向老爹認錯。
“你還想有以后?這次要不是有人救你,你哪來的以后?明天去向張大家道歉,然后在家里禁足三個月!”
“啊?爸,三個月!?能不能短點時間啊?我會被關傻掉的。”顧婷婷大吃一驚。
“哼,三個月都不夠,每天你給我寫一篇反省日記,每篇都不得少于三千字,直到你深刻認識錯誤為止。”
顧婷婷臉頰一下子鼓了起來。
她覺得這懲罰太重。不過,父親很少對她發火,這次父親明顯氣的狠了,她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反駁,只能用求救的眼神望著母親。
“好了好了,老顧,孩子已經知道錯了,反省日記寫一個月就算了,婷婷,這三個月媽媽陪著你,好不?”李青站起身走到女兒身邊,坐在沙發扶手上,摟著女兒肩膀,柔聲說道。
“媽,可是三個月——”顧婷婷把腦袋藏在母親懷里,眼睛望著父親,嘴巴里的聲音比蚊子哼哼大不了多少。
“我們先聽你爸的,等你爸氣消了,我再幫你求情。”母親李青把嘴巴湊在女兒耳邊,小聲說道。
這一家三口說話,管家老方早已把視頻暫停,自己站在一邊一副非禮勿視、非禮勿聽的樣子,直到顧明臣擺了擺手,他才繼續播放視頻。
橋面上的監控鏡頭只能拍攝到橋面范圍,顧婷婷躍出橋面,那個運動服男孩也沖了出去。
下一刻,顧婷婷從橋外飛回監控范圍,那個男孩卻沒能回來。
接下來,投影屏幕上的橋面監控鏡頭剪輯切換到橋下的步行道上。
由于監控死角的關系,錄像上沒有那男孩在空中的鏡頭,只有他落地以后的視頻。
那個運動服男孩落地迅速朝前翻滾,連續翻滾兩周半,順勢站了起來,看起來竟然是一副毫發無傷的樣子,他甚至有閑心朝斜上方做了一個‘勝利’的手勢。
橋面上的校服男孩急忙順著人行樓梯奔了下來,兩人碰頭以后,嘻嘻哈哈的打鬧了一陣,竟然就自顧自走了,根本沒有等被救下來的人來道謝的意思。
運動服男孩的一句話,讓顧家三口人很是感動——“我救人是因為我想救人,不是為了別人的感激。”
顧明臣望著兩個男孩離去的鏡頭,沉吟了片刻,才說道:
“別人不需要我們的感激是一回事,我們不作為是另一回事。老方,去查一下這孩子家里最需要什么——他救了婷婷,我不能沒有表示。還有,那個穿校服的男孩也一并安排一下,那個孩子也要照顧一二。”
“明白,大老爺,我們已經進行初步調查,穿運動服的男孩叫高寒,穿校服的男孩叫做李恒,至于他們的家庭情況和家庭社會關系現在還在查,今晚就該有信息回饋。”方管家微微躬身,說道。
顧家在海星市傳承數百年,可以說是樹大根深,要不是云天帝國法律規定,望族直系成員必須異地為官,不可在本鄉本土擔任職務,海星市的市長都輪不到別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