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寒被七位武道大師出其不意,合力擊飛出明海號。
“追不追?”密室中,修長河臉色大變,急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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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道大師們的武道氣場,可以讓武道大師對氣場范圍內一切情況了如指掌——除非被同等級的力量排斥、屏蔽。
剛才來到密室門外的那位高手,和他們七人之間的差距,已經不能用等級差距來形容,那是一種產生了質變的層次。
他僅僅是站在外面,還未出手,一種可怕到宛如面對汪洋大海一般的壓力,就使得七名武道大師的武道氣場融為一體——這完全是被壓出來的,不然大家的武道氣場根本不可能融合。
原本自重身份的七大高手,破天荒同時出手,行合力一擊。
這一擊,剛柔爆裂、陰陽旋轉,七名武道大師通過融為一體武道氣場,把七種完全不同的勁道扭成一股,產生出一道互相激蕩交變的螺旋氣勁,威力達到了七人自己都不曾想像的地步。
堅固的防爆鐵門,在這股螺旋氣勁前,如紙片一般碎裂。
實際上,這世界上不是沒有武道大師聯手作戰,但是從來沒有七位武道大師從同一個角度發起攻擊——到了他們這種境界,武道氣場之間本身就會互相排斥,夾擊倒是常有,合力一擊卻是極為少見。
高寒卷動滄海,氣勢一時無二。
他隔著十余公里,遙遙出手凝聚水汽之刃,的確奈何不了三位武道大師,可他既然親自到來,就沒有什么能阻擋他。
隨著高寒的腳步,監控鏡頭一一爆裂,值守士兵無聲軟倒——直到他來到密室門前。
還沒等高寒出手打碎這道鐵門,他渾身汗毛突然豎了起來。
一股帶著空間波動特征的可怕力量,撕碎了鐵門,直射他的胸膛。
也就在這一瞬間,高寒渾身上下突然出現密密麻麻的無數鱗甲,護住周身——‘玄蛇生鱗’!
接著,高寒像是一顆從艦炮中發射出去的炮彈一般,直直倒射出去,艦船中間的隔板如同紙片一般被穿透,就連明海號的艦身裝甲,也擋不住倒射而出的高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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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人對視一眼。
“追!一定要追,趁他身受重傷殺了他。錯過今天,無論誰對上他都得死!”石銅沉聲說道。
“這信標?”有人望著信標,猶豫了一下。
“不管了,此人不死,未來五十年內,我國沒人能對付他。”修長河說道。
剛才雖然只是驚鴻一瞥,但七位武道大師何等眼力?高寒也沒怎么偽裝,自然一眼就看出高寒年輕到難以置信。
“能在這種天氣下突擊進來的人,除了他,我相信沒有別人。”岳斬紅說道。
巨浪翻涌,龐大的軍艦像是玩具船一般上下顛簸。
武道大師蹈海而行不算難事,但在海面上奔行十里八里是一回事,跨越茫茫滄海又是另外一回事。
岳斬紅可不信有多少武道大師,能在這種環境下進行長途突擊——因為第二艦隊在臨戰狀態下,方圓五十公里內都在警戒范圍內,,絕對沒有潛艇在附近。
至于海面艦船,有衛星監控,有雷達搜索,根本不可能靠近第二艦隊。
“那就全力追殺,不死不休。”石銅抄起一對短斧,踏出艙室,沿著高寒飛出去的大洞,直奔而出。
全力搏殺,自然是要用兵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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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道大師之間很少結怨。
就算結怨,只要不是深仇大恨,一般也不會分出生死——但這是指同為一國之民的情況下。
在上次世界大戰結束以后三十五年中,各國之間的大規模戰爭被嚴格禁止,只能通過小規模沖突來爭奪利益。
武道大師在這種小規模沖突里,是必不可少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