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公子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還笑了笑,笑的很是陰鷙,道:“我還以為你躲在外面,永遠不敢回來了。”
“那只是你以為而已。”
花非花從白玉床上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懶洋洋的說道:“我花非花想走就走,想回就回,天王老子也管不了。”
花非花身上透著一種邪性的灑脫,舉手投足間也流露出一種無所畏懼的疏狂。
場內的氣氛很壓抑,八公子隨時都可能動手。
花非花既不懼,也不怕,哪怕連一絲擔憂都沒有,似乎一點也沒有將八公子這些人放在眼里。
旁邊。
北長青也沒有繼續在白玉床上躺著,以免殃及池魚,他走到角落,找了個板凳坐下來,一邊喝著小酒兒,一邊瞧著熱鬧,他也很好奇,這花非花手上的本事有沒有嘴上的本事那么厲害。
驀然。
又有十多號人闖了進來。
竟是司徒世家的人,為首的亦是司徒鳥、司徒蟬兄弟二人。
“想不到今日的煙雨樓竟然如此熱鬧。”
司徒鳥等人走了進來,先是看了一眼花非花,又看了一眼八公子,瞧見八公子那張蒼白的臉,與小瞳孔的眼睛時,神情皆是微微一變。
八公子閉關以陰血祭煉元神,修煉血陰**的事情,他們也有所耳聞,是真是假卻是不知,此刻瞧見八公子變化如此之大,他們都知道,傳聞是真的,八公子恐怕真的在修煉血陰**。
“消息挺靈通的嘛,這么快就來了。”
花非花笑吟吟的瞧著司徒鳥,道:“怎么著,司徒兄,你也想過來湊個熱鬧嗎?”
對于司徒鳥等人的出現,花非花并沒有感到任何奇怪,黑風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有個什么事情都會在很短時間傳的人盡皆知,況且,八公子與花非花的恩怨人人皆知,如今花非花消失多年之后再次歸來,而八公子出關,兩人碰面,誰都知道會發生什么。
“呵。”
司徒鳥微微淡笑,身后一人為其搬來椅子,坐下之后,司徒鳥笑道:“花大少莫要誤會,我不過聽聞八公子出關,所以特來打個招呼。”
司徒鳥貴為東墟七公子之一,名氣雖然不小,但與花非花還有十二少比起來,還差上不少。
尤其是近些年,他的存在感在東墟境地越來越低。
花非花不用說,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而且人脈甚廣,人人都與他稱兄道弟,各種緋聞更是不斷,論人氣,絕對是第一,沒有人能夠與其相提并論。
本來司徒鳥與十二少的名氣相差不多,結果十二少一下子登山了少堡主的位置,執掌云霄堡,又手握仙兵,更把司徒鳥甩的很遠。
司徒鳥覺得自己不能再低調下去了,若是再低調下去,從此以后東墟境地恐怕就沒有他司徒鳥什么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