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事情已經過去了,多說無益,公孫祿客套幾句后,便告辭出了武館。
朱承烈送公孫祿出了府門,站在燙金招牌下方目送,直至公孫祿的馬匹消失在街道盡頭,臉色才漸漸陰沉下來,淡淡哼了一聲:
“光吃不干事,白養了這么多年。”
諾大的武館內,兩個武師走出來,抱著胳膊帶著幾分輕蔑:
“當官的都這樣,穿了身虎皮便把自己當個人物,真放在江湖上,給老子擦鞋都不配。”
“是啊,長安城的官家中人,除開緝偵司那幾個前輩和宮里的賈公公,其他都是群窩囊廢,也就一張嘴厲害。”
朱承烈聽見這話,抬了抬手:“別這么狂,朝廷藏了多少高手,十年前就看出來了,連武當山、龍虎山都被打的關了山門,咱們這道行還不夠。”
說話間進入武館,兩個武師緊隨其后,其中一人蹙眉道:
“福滿樓出了岔子,折損大筆收益,館主氣的不輕。公孫父子倆靠不住,一時半會還不敢把貨運過來,公子看怎么安排?”
朱承烈背著手行走,略微思索了下:“先把貨運來,魁壽街的李公子和我交情不錯,我過幾日去與李公子打聲招呼即可。”
武師聽到這個,皆是點頭,放心了不少——魁壽街住的全是王侯將相,光王府就有七個。早朝會不占在前三排的人,進魁壽街都不敢騎馬乘車,能住在魁壽街的人物,自然是靠得住。
武館面積頗大,夜色已深又大雪紛飛,弟子門生早已經睡下,正中的演武臺落了層薄雪,幾個燈籠掛在飛檐下搖搖晃晃,視線不是很清楚。
朱承烈正準備回房,眼角余光卻發現幾絲不對勁,抬起手制止武師的腳步,轉眼看去,卻見武館正在的演武臺上坐了個人。
身著白衣,頭上戴著斗笠看不清臉,坐在演武臺邊緣,姿勢略顯懶散,肩膀上靠著把劍,手中拿著酒葫蘆。
朱承烈和兩名武師臉色一沉,眼中顯出幾分戒備。
虎臺街上全是武夫,各家的高手云集各自提防,無異議天羅地網,想要無聲無息進來可不簡單。
朱承烈打量幾眼后,走下臺階,來到落雪紛飛的大院之中,看著演武臺上的男子:
“閣下是何人?深夜來訪,有何貴干?”
演武臺上的男子放下酒葫蘆,修長手指挑了挑斗笠,露出下巴,聲音清冷:
“你管的著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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