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晚輩本就才學不高,寫詩詞實在強人所難……”
太后勾了勾嘴角,端著茶杯小抿一口:
“本宮不急,都在長樂宮待十年了,有的是時間。今天若是你寫不出詩詞,可以慢慢想,實在想不出來就說一聲,以后本宮來教你寫。”
許不令滿臉無奈,現在打聽消息,太后肯定來句‘寫首詩詞就告訴你’,還是得先安撫太后的情緒。
許不令斟酌片刻,勉為其難的點了點頭:
“嗯……我試試吧。”
太后眼前一亮,坐起身來,拍了拍手:
“備筆墨紙硯。”
“諾!”
宮女聞聲總算松了口氣,跑到側屋把早就準保好的竹溪宣紙、漠北狼毫拿了過來,書案在許不令前面放下。
太后再無方才的冷淡之意,笑意盈盈的起身,站在書案旁邊,輕扶袖擺往硯臺里加了點清水研墨,動作輕柔優美,賞心悅目。
許不令坐在書案前,還真有幾分‘李太白讓貴妃研墨’的感覺。太后艷麗動人卻又不失端莊,自內而外的大氣又憑添了幾分別樣韻味,估計比楊玉環更加動人,畢竟楊玉環只是個貴妃,這可是正兒八經的太后,皇帝他娘。
沙沙——
墨條在硯臺里輕輕滑動,太后居高臨下,笑容親和:
“本宮讀的詩書不少,可莫要隨便抄一首糊弄人,要專門給我寫。”
許不令點了點頭,拿起狼毫,琢磨該抄哪一首。深宮詞史上還是比較多的,即便想不出,隨便來首耳熟能詳的‘無言獨上西樓’也能應付。
只可惜,太后好不容易把許不令請來,又受了氣,可不會讓許不令敷衍了事,還加了點要求:
“待在深宮本就凄苦,我可不想聽‘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嗯……要寓意好點,寫出來能讓本宮開心的。”
“嗯……”
許不令抬眼望向太后,稍作猶豫,還是點了點頭。
讓人開心倒是簡單,無非是溜須拍馬夸一頓,女人嘛,下到八歲上到八十,夸她漂亮可能明面上不會承認,但心里面肯定不會生氣。
許不令輕扶袖擺,做出苦思冥想之色。
太后見許不令答應,似是猜出許不令的想法,抿了抿嘴,又開口道:
“等等。”
許不令頭皮發麻,無奈抬頭:“嗯……太后還有什么要求?直說即可,反正我不一定寫的出來。”
太后眉眼彎彎笑了下,抬手沖著巧娥勾了勾:
“把那幅畫拿過來。”
巧娥似乎知道太后會提這個,急急忙忙便跑去了太后的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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