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場頓時驚叫聲四起,可劉長潤的身手在長安年輕一輩也是佼佼者,周圍人根本來不及阻攔。
嘩啦——
珠簾被扯的粉碎,白玉珠子滿天飛舞砸在了大廳各處。
劉長潤飛身沖入二樓雅間,‘砰砰—’兩聲拳拳到肉的悶響便傳了出來,接下來的一幕,卻是讓全場會些武藝的客人震撼不已。
只見劉長潤剛剛沖入二樓窗戶,兩拳過后,二樓雅間的圍欄便被撞的粉碎,一個壯碩的人影倒著飛了出來,而一襲白衣如雪的玉面公子緊隨其后,膝蓋依舊頂在劉長潤的胸口。
“啊——”
碎木橫飛,尖叫聲四起,大廳中霎時間亂做一團兒。
劉長潤連中兩拳一膝撞,臉上的震怒轉為了驚愕,身在空中便是一拳遞出,直擊許不令面門。
許不令左手五指如勾抓住來襲的拳頭,右手握拳便是三下重錘砸向對手。
嘭嘭嘭——
劉長潤先是抬手格擋,左臂被一拳砸的撞在胸口,直接失去了知覺。后面兩拳力量遞增,最后一拳打在胸口,胸腹翻江倒海之下,一口血水便噴了出來。
嘩啦——
二人落在地面,砸碎了下方的木桌,周邊客人急忙躲開。
劉長潤后背著地,摔得一聲悶哼,強行咽下血水,想要翻身而起,卻不曾想許不令抬起靴子猛踩而下,直接踩在他的腦袋上。
劉長潤剛撐起的身體直接被踩躺下,腦袋撞在地步上發出‘咚——’的一聲脆響,硬生生將地板撞出一個小圓坑,咬牙想要掙扎,腦袋上的靴子卻重若千斤,任憑如何使力,都難以動彈分毫。
諾大的迎春樓,剎那間安靜的針落可聞。
許不令右手負與身后,看著地面眼神微冷:
“我出來了,你想說什么?”
“你……”
劉長潤臉色漲紅,用盡全力想要爬起來,卻動彈不得,巨力踩踏之下,雙目逐漸充血。
拼盡全力無非掙脫,又在眾目睽睽之下,劉長潤氣血上涌,怒喝道:
“有種你殺了我!!!來啊!!”
許不令微微瞇眼,抬起一腳就踩了下去,如同踩西瓜一般。
這一腳若是下去,再硬的腦袋恐怕也是四分五裂的下場,在場眾人都嚇得魂飛魄散。
劉長潤滿眼錯愕,憤怒轉瞬便化為驚恐,想要開口已經來不及。
便在此時,老蕭從看熱鬧的人群中沖了出來,用拐杖將已經踏下去的腳硬生生架住了。
“小王爺,這個殺不得,殺了出大事了。”
蕭庭也嚇了一跳,他知道許不令脾氣沖的很,在這把劉長潤打死他也討不著好,連忙插在中間拉架:
“算啦算啦,點到為止點到為止,來人,快把劉公子扶下去。”
幾個護衛連忙跑了過來,劉長潤被扶起來后,看著許不令咬牙許久,終是沒敢再說什么,一甩袖子出了迎春樓。
諾大的迎春樓終于消停下來,所有賓客哪里敢看戲,大部分都是噤若寒蟬的站在原地。少數身份高的王公貴子,則開口勸許不令消消氣。
許不令拍了拍衣袍,掃了眾人一眼后,看向幾個嚇破膽的青樓管事:
“掃興,自己來領銀子,然后有多遠滾多遠。”
話落,轉身回了樓上。
各家青樓管事哪里敢說話,他們也‘看出來’許不令今晚過來砸場,是故意折辱劉長潤的,兩個將門世家長年對壘,早就結了梁子,所謂爭花魁不過是借題發揮的借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