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夫人關上房門后,臉上的恭敬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如同平日那般自顧自走到軟榻旁坐下,端起茶壺沏茶,表情恬淡:
“哦,畫啊~嗯……太后也知道,令兒自幼好武不喜歡書畫,前些日子把畫從宮里拿回來,他覺得‘一般’,便給我拿過來了。屋子里恰好缺副裝飾的書畫,便掛在了這里,太后覺得如何?”
言語輕柔,卻句句誅心!
太后臉色漸漸黑了下來,修長眉毛跳了幾下,疊放在腰間的手兒緊緊相扣,指甲幾乎刺進肉里。
可送出去的東西,該怎么安排本就是別人的事兒,哪怕人家拿去賣了也沒有指責的道理。
太后深深吸了口冰涼的空氣,臉色恢復自然,如同好姐妹般在同一張軟榻上坐下,斜斜靠著打量了一眼:
“挺不錯,以前你屋子里死氣沉沉,多幅畫兒,感覺亮堂了許多。”
“那可不,徐丹青的墨寶,整個大玥獨此一副,以前連看一眼都困難,若非令兒貼心,我哪有機會掛在屋里……”
太后眼角跳了幾下,本就一肚子憋屈,再被如此調侃如何受得了。終于是忍不住,先爆發了:
“陸紅鸞,你少給我陰陽怪氣,好好說話。”
“呵呵……”
陸夫人半點不在意太后的語氣,端起茶杯慵懶靠在踏上,打量著臉色鐵青的熟美佳人:
“太后莫不是后悔了?也是,藏了十幾年的東西,肯定舍不得,要不我給令兒說一聲,讓他給你送回去?”
太后哼了一聲,也懶得保持平日的端莊威嚴,把陸夫人手中的茶杯奪下了放在桌上,冷眼道:
“張嘴閉嘴都是許不令,你都把他慣成什么樣了?他現在哪兒像個藩王世子,無法無天半點規矩不懂……”
陸夫人手兒撐著臉頰,抬了抬眉毛:
“比蕭庭強多了哈~”
“你——”
太后氣的睫毛直顫,冷聲道:“本宮過來是和你說正事,你再這般譏諷本宮,明天就收拾東西回淮南,許不令我來帶。”
“憑什么!”
陸夫人頓時急了,怒目而視:“肅王把令兒交到我手上,你想要侄子找蕭庭去,令兒和你有什么關系?”
太后微微瞇眼:“你以為本宮不敢?”
“……”
陸夫人仔細打量了下,太后好像真的有火氣。雖說兩人比較親近,可畢竟身份擺在這里,以太后刁蠻的性子,干出這種橫刀奪愛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
念及此處,陸夫人坐直了身體,表情端正了幾分:
“你吼那么大聲做甚?有事兒說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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