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憂、薛義、寧清夜、胡家三兄弟,找這么多高手,不會真要殺圣上吧?”
陳四爺嘆了口氣的:“干我這行的,該問的問,不該問的不問,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不說。真要是殺當今圣上,只能算我倒霉,就憑這幾個貨色,宮門都進不去。”
楊平不可置否,看著來回巡邏的弟子,正想聊聊十武魁的事兒,耳根忽然動了動。
沙沙沙——
微不可聞的腳步聲從不遠處響起,四面八方皆有。
楊平臉色一變,幾個聽力不錯的弟子也察覺到了,抬起了手中兵刃。
陳四爺眉頭緊蹙抬起了手:
“稍安勿躁!”
楊平謹慎觀察周圍,抬了抬手讓弟子放下兵刃,繼而便是一道渾厚嗓音從后方響起:
“陳四爺倒是客氣。”
楊平和陳四爺回頭,猛然發現背后的圍墻上,不知何時站了十二名狼衛,皆懸銅牌,其中一名是天威營的首領張庭豹。
十二人紋絲不動,身著狼衛黑衣腰懸雁翎刀,便如同忽然出現的十二尊無常。
見到四隊天字營狼衛忽然造訪,周邊的武館弟子連忙放下了兵刃。
楊平也收起了警惕神色,化為惶恐,連忙拱手抱拳:
“參見張帥。”
陳四爺則臉色微沉,有些猶豫。
踏踏踏——
腳步聲從巷口傳來,陳四爺以為是緝偵司的主官也來了,臉色越發慎重。
偏頭看去,卻見一個小姑娘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手上提著個竹籃,里面裝著五顏六色的花燈,走幾步便叉著腰歇口氣。
武館的弟子莫名其妙,還以為是街上的賣燈小販亂闖,抬手準備驅趕。
那小姑娘卻是從懷里掏出了塊黃燦燦的牌子,邊走邊晃:
“我……我也是狼衛……”
“……”
武館弟子滿眼茫然,巷子里緊張的氣氛,忽然就怪異了起來。
天威營首領張庭豹眉頭緊蹙,好不容易擺出來的氣勢蕩然無存,便從圍墻上跳了下來,手按雁翎刀走到陳四爺面前,看了看后方的建筑:
“在辦事?”
陳四爺笑容有點僵硬,打量著站在巷子里的十三名天字營狼衛,拱手道:
“張帥,規矩您懂,別為難小的。”
張庭豹手按雁翎刀居高臨下,掃了二人幾眼:
“長安城是天子腳下,規矩只有朝廷能講,江湖上的規矩,別往老子身上套。”
陳四爺微微皺眉,沒有讓路:“虎臺街是朝廷劃給武行的,由十二位館主管轄,從來安分守己……”
張庭豹朝地上啐了口唾沫,眼神漸冷:“老子也是混武行的,要不咱們手底下見真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