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清夜微微偏頭,抬手摸了下臉頰,清水雙眸中顯出幾分傲意,顯然是覺得世上怎么可能有比她好看的姑娘。
“……”
祝滿枝不想和寧清夜說話了,轉眼看向還杵在后面不肯走的松玉芙,疑惑道:
“松姑娘,你還有事嗎?”
松玉芙臉色稍顯古怪,想了想,面帶微笑走在了兩人后面,目光一直放在寧清夜的臀兒上:
“沒什么,上次逛了一天有點累罷了……”
祝滿枝自然沒懷疑,嘻嘻笑道:“那你得多練練,女兒家還是得會些武藝……”
寧清夜武藝很高,六識相當敏銳,察覺到了松玉芙這兩天經常偷偷盯著她看,目光還很奇怪,當下回過頭來,溫聲道:
“松姑娘,你怎么老看我?”
“呃……”
松玉芙臉色微微一紅,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下寧清夜——表情寧靜帶著幾分疑惑,沒半點異樣。
裝的還真像,哼……
松玉芙也不說破,只是微笑道:“沒什么,只是覺得寧姑娘身段兒好看,挺羨慕的。”
寧清夜微微偏頭,打量自己的身段兒幾眼,微微頷首:
“松姑娘也不差。”
松玉芙靦腆一笑,沒有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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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日東升,陽光灑在淮河渡口上,停泊的船只陸續起航。
護衛把各種物件護送上蕭家的船只,陸夫人和蕭綺并肩而行走上甲板,說著家長里短。
許不令跟在后面,表情沉靜不茍言笑,旁邊的蕭庭則是睡眼惺忪,逼逼叨叨的抱怨著天色尚早。
淮南是一座大城,又處于中州咽喉,航運陸運都很發達,碼頭上停泊了近百條大小船只,一樣看不到盡頭。
距離蕭家船只極遠的港口西側,杭州王氏的嫡子王瑞陽,也帶著隨從登上了自家的船只,身后還跟著一幫舜耕書院的學子,都是前往金陵參加年底的江南文會。
王瑞陽身為門閥嫡子,不像蕭庭那樣胸無大志,對詩詞歌賦沒什么興趣,這次過來單純的是等許不令下江南,打聽玉器的下落。
眼見蕭家的船只開始起航,王瑞陽也抬了抬手,讓船夫啟程。
尚未收起踏板,王瑞陽的護衛走了過來,手上拿著一封信件,指了指站在船下身著道袍的中年江湖客,耳語了兩句。
王瑞陽抬手接過信封,轉過身打開看了眼,上面簡單寫著:‘設法結交,以玉器為壽禮。’
意思倒是簡單,想辦法和許不令交朋友,慫恿許不令把玉器當做壽禮獻給吳王。
王瑞陽掃了眼后,便收起了信紙,回船艙尋找謀士商議。
船只緩緩離岸,前來送信的中年道士,目光并未關注王瑞陽,而是停留在及遠處蕭家的畫舫上,看著那個和蕭庭站在一起的白衣公子,眉頭微蹙。
道士是剛剛從北齊趕回來不久的野道人吳憂。
把小桃花送去北齊都城拜國師左清秋為師,安頓好后,吳憂便回到了江南,繼續為打鷹樓做事。
打鷹樓中高人眾多臥虎藏龍,常侍劍這樣的成名劍客都只能東奔西跑帶新人,吳憂雖然輕功超絕,但戰斗力一般,最適合的差事自然是跑腿兒送信。
把信件交到王瑞陽手上,任務也完成了,現在不用擔心兄弟妻女的安危,孤身一人無牽無掛,總得做些自己該做的事情……
吳憂望著許不令的身影,站在渡口遲疑了片刻,最終轉身走向了一艘前往金陵的渡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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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先兩更,后面還沒寫完,寫完了白天發,沒寫完就明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