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尚早,丫鬟們已經準備好了早膳,許不令洗漱過后,正想簡單吃點東西去探望師父,陸紅鸞卻早早的站在了廊道里,抬手輕勾,示意他過去。
陸紅鸞體子比較弱,舟車勞頓后,休息了一夜才恢復往日的氣色。積雪覆蓋的游廊飛檐下,翠色披肩罩在墨綠長裙上,云髻齊整眉目如畫,便如一朵雪原中含苞待放的牡丹。
許不令走到近前,含笑道:“陸姨,起這么早?”
陸紅鸞抬眼瞄了瞄蕭湘兒的院子,風韻臉頰上顯出幾分紅暈,拉著許不令的袖子回到自己屋里,柔聲道:
“令兒,昨天蕭綺也在屋里?你們……你們做什么了?”
陸紅鸞眼神略顯古怪,明顯已經猜到昨晚發生的事兒,卻不敢相信。蕭綺破天荒的不守禮法婚前亂來也罷,竟然還和湘兒一起,真是……
許不令扶著陸紅鸞的胳膊,含笑解釋:“沒什么,就是一起聊聊天什么的……”
聊天?
陸紅鸞半點不信,但這種事兒她也不好意思多說,只是瞄了許不令的身子幾眼。
兩人來到房里,桌上放了幾樣精美粥點,還燉了湯,色香味濃,山藥、山參、黑枸杞……
大補……
許不令眨了眨眼睛,本想說些什么,想想還是算了,乖乖在桌旁坐下,拿起湯勺給陸紅鸞盛了一碗,又給自己盛了一碗,大快朵頤。
陸紅鸞坐在許不令身側,盛粥夾菜,溫柔體貼,見許不令不說話,猶豫了下,還是勸說道:
“令兒,溫柔鄉是英雄冢,鐵打的身子不節制,也扛不住紅粉的**蝕骨。史上的君主、王爺,自幼衣食無憂享盡人世富貴,壽命卻沒有廟里的和尚道士長,原因便是不知道節制,年紀輕輕就沉迷酒色掏空了身子……”
許不令輕輕點頭:“姨,我知道分寸……”
“你知道什么分寸?你什么模樣我還不清楚,表面上清心寡欲不近女色,到了房間里便原形畢露……女人不都長得差不多,也沒見誰多個什么少個什么,特別是湘兒和蕭綺,兩個人長得一模一樣,一個就夠了嘛,還把她們全叫進房里……”
陸夫人碎碎念念,關心之余,也有點醋味。便如同自己的好馬兒,被別人不知憐惜往死的騎,又不好去說蕭綺和湘兒,也只能私下里訓許不令幾句。
許不令心里暖暖的,點頭輕笑:“知道啦,以后我注意些。”
陸紅鸞淡淡哼了一聲,又盛了一碗湯:“你知道個什么呀,嘴上一套手上一套,私下里從來不聽我話。以后我得給你定個規矩,無規矩不成方圓,就和宮里一樣,天子什么時候臨幸妃子,都得遵循醫囑,按照時辰來……”
“這就免了吧……多沒意思……”
陸紅鸞抿了抿嘴,眼神露出幾分幽怨,輕輕嘆了一聲:
“唉~罷了,反正我不是你親姨,你呀,現在連我都敢上下其手,哪里管得住你,我也沒什么用了……”
許不令頭皮發麻,無奈道:“好好好,等回了肅州再說,現在在蕭家住著,定了規矩也沒法施行不是……”
陸紅鸞臉色這才緩和了些,讓許不令把東西吃完,又從柜子里拿出了藥酒,強行把許不令拉倒小榻上趴著。
許不令沒有反抗的余地,老老實實寬衣趴在了榻上。
陸紅鸞坐在跟前擼起袖子,把藥酒倒在手上,柔聲抱怨:
“湘兒那死丫頭,光知道吃不知道養,那天把你累壞了,苦的不還是她……”
許不令笑了笑,感覺到陸姨又騎在了背后,想要翻過身來:“陸姨,我真沒事兒,不信你試試……”
陸紅鸞抬手就在他背上拍了下:“趴好,再動我就去說湘兒了,看她還好不好意思留你過夜……”說著便開始揉揉按按。
因為和許不令有過比較親密的接觸,陸紅鸞如今也不扭捏了,大大方方沒用半點避諱。
許不令本來還沒啥,但剛才被補了一大堆,現在又被這么伺候,就有點難受了。感覺著接觸面的點點滴滴,駱駝趾的細膩觸感隨著動作磨磨蹭蹭,還不敢亂動,用度日如年來形容也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