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小婉額頭上搭著毛巾,身上蓋著兩床棉被,臉色有點發白,不過眉眼彎彎,神態沒什么不舒服,除開偶爾咳嗽兩聲,看起來和平時沒什么區別。
瞧見蕭湘兒咬著下唇,眼神滿是擔憂。崔小婉把頭上的毛巾取下來,脆聲道:
“母后,我沒事兒,你不用擔心。就是在外面乘涼睡著了,受了點風寒罷了,母后都快把我捂熟了。”
蕭湘兒哪里能不著急,前些天她在屋里忙活,趴在桌子上睡著了,也未曾注意。半夜醒來,才發現小婉也躺在露臺上睡著了,叫了半天才叫醒,當時把她嚇壞了,從那之后小婉就經常咳嗽。
醫女來仔細檢查過,說是受了風寒,也熬了藥,可這都好幾天了,還沒好利索。崔小婉在宮里,便嬌弱的風吹既到,走個路都擔心摔著,如今真生了病,萬一落下點病根,她這‘監護人婆婆’還不得后悔一輩子。
蕭湘兒在床榻邊坐下,杏眼微瞪,把毛巾重新放在崔小婉額頭上,如同長輩般訓道:
“你老實躺著,都咳嗽了還說沒事兒,晚上那么冷,我忘記叫你,你自己也不知道進來?都多大的姑娘了。”
崔小婉縮在被褥里,笑瞇瞇道:
“睡著了嘛,沒感覺到冷。”
“唉……”
蕭湘兒搖了搖頭,也不知該怎么說著名義上的兒媳婦。
醫女號了片刻脈,結果和上次一樣,含笑道:
“夫人,崔姑娘脈象穩定,就是體子有點虛,多補補心情放開心些,自然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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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湘兒也希望如此,讓醫女下去后,抬手端過來藥碗,拿起勺子吹了吹,送到崔小婉的嘴邊:
“快把藥喝了。”
崔小婉靠坐在床頭,抿了一小口,便蹙起了眉頭,想了想:
“好苦哇,要不我陪母后喝酒吧,喝醉了出一身汗,可能就好了。”
蕭湘兒眼神無奈,把勺子湊到薄唇邊:
“先喝藥,喝完了再陪你喝酒。”
崔小婉眨了眨眼睛,可能是覺得躲不過去,把藥碗端了過來,“噸噸噸——”一口悶了,然后吐著舌頭眼淚都出來了。
蕭湘兒連忙拿起蔗糖,塞進崔小婉嘴里:
“苦吧?讓你沒事坐外面吹風,以后不許了。要是許不令回來看的你這樣,非得說我沒照顧好你。”
“不會的母后,他可疼你了。”
崔小婉緩了片刻,看向了窗外的陰云,遲疑了下:
“對了,他什么時候回來呀?”
“聽姐姐說,還有幾天,把南越的事兒辦完,就回來了。怎么,想許不令了?”
“母后不也在想嘛。”
崔小婉縮進了被褥里面,握著蕭湘兒的手,甜甜笑了下。
蕭湘兒在船上也沒事兒,坐在床邊,又開始講起了以前許不令給她講的故事,雖然崔小婉都聽過了,但總比坐在一起無話可說的好。
只是崔小婉好像對聽過的故事興趣不大,聽了片刻,便閉上了雙眸,好似進入了夢鄉,握著的手也不知不覺松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