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房間的床榻上,夜鶯臉上敷著面膜,平躺在被褥里暖床,認真履行著貼身丫鬟的職責。
小麻雀也在屋里,兩條小破蛇被送走了,小麻雀心情明顯很好,在一馬平川的被褥上走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嘰嘰喳喳-’叫著,好似在訓話,什么‘小夜鶯,下不為例了啊,要是你再喜歡小破蛇比喜歡我多一點,我就不陪你睡覺覺了……’之類的。
夜鶯沒蛇玩了,自然又把所有的愛心投入到了小麻雀身上,拿著松子,時不時剝開一顆,放進小麻雀的嘴里。
瞧見寧清夜開門走進了,夜鶯稍顯疑惑的轉過頭:
“小寧姐,有事嗎?”
寧清夜放下佩劍,走到床榻前,微笑道:“沒事,我今天睡這里,沒問題吧。”
夜鶯表情稍顯古怪,抬眼看了看寧清夜的身后,想了想,往里面移了些:“嗯……我倒是不介意……”
寧清夜眨了眨眼睛,稍顯莫名,順著夜鶯的目光回頭看了眼,表情便是一僵。
房間另一側,許不令赤著上半身,從屏風后面探出頭來,正用毛巾擦著頭發,顯然是剛回來不久,正在換掉被雨水打濕的衣裳。
瞧見寧清夜忽然跑過來‘侍寢’,許不令眼中明顯有點意外,上下打量幾眼:
“清夜,你……跑過來吃獨食?”
?!
寧清夜瞪著眸子,也滿是意外:“你怎么在這里?”
許不令從屏風后面走出來,臉色帶著笑意,摟住清夜了肩膀:
“這是我的屋子,我為什么不能在這里?難不成你以為我沒回來,還準備給我個驚喜?那真是有心了。”
說話之間,許不令就把寧清夜橫抱了起來,放到被褥上,抬手取下繡鞋。
寧清夜沒想到躲許不令給躲到了槍口上,現在是跳進柳江都洗不清了,她掙扎了下,極力解釋:
“我不是來找你的……嗚嗚——”
話都沒說完,嘴就被堵住了。之后便是頭暈目眩,不知道自己在那兒。
許不令手法熟練的把清夜放翻后,便抱著清夜,又來到了楚楚的房間里。
鐘離楚楚坐在桌前,依舊在思索讓清夜參與進來的事兒,瞧見許不令抱著寧清夜跑了進來,連忙站起身:
“相公……清夜,你不是去睡覺了嘛?怎么……”
寧清夜眼神迷離,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暈乎乎的轉眼看向楚楚,可能是心里的害怕喚醒了些許神智,開口道:
“楚楚,你別說剛才的事兒,不然我……”
此地無銀三百兩。
許不令眉頭一皺,用鞋子關上房門,走到楚楚跟前,好奇詢問:
“楚楚,方才什么事兒?”
鐘離楚楚瞪著碧綠美眸,看著許不令懷里的豬隊友,表情尷尬,欲言又止。
許不令從楚楚的表情上,便能看出是些女兒家難以啟齒的事兒,他勾了勾嘴角,轉身走向床榻:
“不急,慢慢說,時間長著。”
鐘離楚楚抿了抿嘴,遲疑了下,抬手把窗戶關了起來,又把門栓上了,然后走到許不令跟前,小聲道:
“也沒什么,就是清夜想……”
“楚楚,你……嗚嗚……”
“說吧,相公把她嘴捂著……”
……
屋里屋外風雨不止,燈火不知何時燃盡,輕聲言語一直持續到了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