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點,滿枝肯定沒起來。”
“哦,也是。”
鐘離楚楚微笑了下,見夜鶯沒跟上來,路上又沒人,便挽住了許不令的胳膊。
鐘離楚楚出身西域,個子很高,齊許不令的鼻尖,身段兒自不用說,前凸后翹的,鼓囊囊的衣襟能和船上的大姐姐們爭鋒,在紅色長裙的勾勒下,好似一朵在春雨中綻放的紅玫瑰。
輕羅紙傘,細雨紛飛。
紅衣異域佳人,依偎在白衣如雪的中原公子身旁,單是這唯美畫面,便能壓過世間任何水墨丹青。只不過,這美景也只有畫面中的兩人能彼此欣賞。
許不令走出些許距離后,偏頭看向楚楚:
“昨天和寶寶她們一起的時候,你怎么不偷偷過來?”
鐘離楚楚團兒夾著許不令的胳膊,揚起臉頰,略顯羞澀:
“我輩分小,去了肯定和玉芙一樣,被幾個姐姐來回折騰。再者四個人夠多了,相公也不是鐵打的身子骨。”
許不令眼含欣慰,勾起嘴角:
“還是楚楚知道心疼相公,不過你昨天沒過來,就變成最后一個了,可別生我氣哈。”
鐘離楚楚摟緊了些,臉頰靠在許不令的肩頭:
“我怎么會生氣呢。自從遇見相公之后,我就知道相公體貼人,特別是體貼女人。當時我和相公不熟,還老闖禍,相公都不嫌棄幫了我那么多次,現在已經嫁給相公了,豈會因為這點小事覺得相公偏心。是老幺又如何,反正后面還有滿枝、清夜、思凝,是吧相公?”
許不令呵呵笑了聲:“陳姑娘和我八字沒一撇,這話可別亂說。”
鐘離楚楚輕輕哼了一聲:“都上船了,還能跑了不成。她可是我們南越的公主殿下,金枝玉葉、武藝又好,方方面面都比我強,相公哪里會放過。”
許不令連忙搖頭:“誒,人各有長處,陳姑娘天賦過人不假,但你也不差,你可是當代八魁,別的不說,胸脯和腿……”
鐘離楚楚連忙分開了些,用手在許不令腰上擰了下:
“中原人郎情妾意,不都是斯斯文文的,相公怎么三句話不離那幾兩肉?有辱斯文的。”
許不令笑容明朗,抬手摟著楚楚的腰:
“楚楚你可是西域美人,怎么變得和芙寶一樣斯文,要野一點。你以前在我面前光著半個屁股在跳舞……”
“哎呀~”
鐘離楚楚好不容易醞釀出來的浪漫情調,被徹底弄沒了,臉色漲紅,把雨傘搶了過來:
“相公,你再說這些,我回去不陪你了。”
“好好,我不說了。”
許不令見好就收,不再提楚楚當年年少無知的舉動。
兩個人并肩而行,來到岳陽城的集市。
鐘離楚楚本想直接去藥房,許不令卻改道拐入了小街,她還以為要去買胭脂,緩步跟在后面說些家常話語。
可走著走著,鐘離楚楚就發現,許不令進入了一家客棧,開了一個房間,把門栓了起來……
??
鐘離楚楚站在客棧的廂房里,疑惑看著關窗戶的許不令,詢問道:
“相公,我們跑這里來作甚?不是買藥嗎?”
“買藥又不急,一天的時間呢。”
許不令取下窗戶的撐桿,外面街道上的雨聲和嘈雜被隔絕,房間里安靜下來。他在裝飾清雅的廂房內坐下,斜靠軟榻,勾了勾手指:
“相公出了名的公平公正,昨天你沒過來,是你體諒相公;但相公應該做的事兒,可不能娘子體諒就免了。”
“……”
鐘離楚楚眨了眨雙眸,哪里不明白許不令的意思,看了看干凈舒適的房間,臉頰染上了一抹暈紅:
“相公,你……你還行嗎?”
這還能怎么回答?男人誰會說自己不行?
許不令臉色一板,略顯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