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們竟然違背殿下的命令私自買酒，我一定向殿下檢舉揭發你們！”迪馬什佯怒道。而且好像立刻就要站起來去檢舉。
“求迪侍衛饒命。”雷諾立刻求饒，甚至作勢要跪下。迪馬什趕忙伸手攔住，這過程中二人對視一眼，紛紛笑出來，也不再作勢跪或攔。
“好了，不說這些了。”迪馬什勉強止住笑，又說道：“你其實想問有關給你們命令的事吧。以咱們的關系，你根本不必先閑聊幾句甚至開玩笑套近乎，直接問就是了，我知道的，或者可以說的一定對你說。”
“我確實想問有關命令的事，但與你閑聊可不是為了套近乎。”雷諾道：“我因為有段時日沒見過你，確實想和你聊天。”
“我也想與你聊天。等此戰過去后，咱們抽空坐在一塊閑聊半天或一整天的。
不過此時咱們也多少時間，說你想知道的這件事吧。”
迪馬什正色說道：“關于向你們下達的命令，我所知也不多。只知曉前日清晨，中尉剛剛執過夜，聽說殿下已經起床后就求見。具體經過我不知，只知道中尉向殿下提出了一個破敵之策。
可殿下看過后覺得太冒險，勝算太小，沒有答應，而是讓中尉去修改。中尉修改過后于今日清晨再次求見殿下，殿下答應了中尉計策，又一起商量過執行的將領人選后，派我來向你們聽令，趕去聽候中尉的吩咐。
還有我知道的一點是，這個計策與下雪有關。其他的，就完全不知道了。”
“這，難道是要我們再次效仿那次夜襲，襲擊大食軍營寨？”雷諾喃喃地說了一句。
“怎么？你想到了甚底？”迪馬什沒聽清，追問道。
“是這樣的，”雷諾就要向迪馬什解釋。可才說出四個字，適才曹克食派出的親衛已經帶著204團的校尉趕來。
因出發時殿下催得急，迪馬什不敢耽擱，只能停止聽雷諾解釋，站起來走到郭廣生，向他傳令。而且命令說完后，立刻與眾人一道向官衙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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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特則趕回自家營地，要帶領將士們遵照命令、處置法圖麥的墳墓。
“你適才與迪侍衛說啥了？”半路上，夏傳濤等人不時變換位置，湊到雷諾身旁小聲問道。
雷諾告訴他們關鍵信息，又說出自己的推測：“結合丹夫說的話，中尉應該是打算讓咱們效仿當初，再次伏擊大食營寨。”
有人對雷諾的推測表示贊同，但也有人覺得中尉不會認為大食將領會上兩次同樣的當，不會行使這個計策。
“當初被咱們伏擊的那些大食兵早就死在喔鹿州了，這附近的兵沒人還記得，可以再用。”
“兵都死了，可并波悉林還沒死，北面觀察到這人的旗幟，他來了城外。有他在，不會再犯當時的錯誤。
就算并波悉林可能犯這錯誤，中尉也不敢賭，所以不會命令咱們伏擊大食兵。而且此時咱們在城里大食人在城外，想出城都不容易，如何伏擊？”
支持與反對的人爭論不休。
最后爭論被夏傳濤終結。“馬上就要聽到中尉的命令，知道最終答案，有啥必要繼續爭論？都住嘴。”
他說話時，眾人已經走進官衙。
來到這里后，因來來往往的人都是品級不低的將領或侍衛、護衛，沒人再敢出言，都像嘴被縫住似的沉默著引領至劉琦住處，準備聆聽中尉的吩咐。
……
……
下一日正月初四，伴晚。南城門外大食營寨。
“加里卜，你還沒到換班時間？”正在營寨西北側來回巡視的一名將士經過寨墻，對寨墻上一名將士叫道。
“還沒呢。菲拉斯，現在才下午6點，7點我們才換班。”被他叫做加里卜的人神情不大高興地回應一句。
“哈哈哈，我們就要換班了，再過15分鐘就可以換班。”菲拉斯笑著說道。
“你就故意氣我！”加里卜不滿地嘟囔一句，又說道：“為什么我們這些值守在寨墻上的人不與你們這些巡邏的人一樣，每日6點15分就換班！”
“這是因為擔心同時換班導致出現防備體系出現較大漏洞。”加里卜只是隨口抱怨，但不知菲拉斯怎么回事，竟然當真了，不僅在他身旁站住，而且一本正經地回答：
“值守、巡視的人是一定要換的，沒有人可以一直精力充沛的值守或者巡視。但換班時很可能出現混亂，進而導致漏洞。
僅僅巡視的人換班或值守的人換班導致的漏洞不大，可如果同時換班，一旦出現漏洞會很大。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發生，所以要分開換班。
甚至為了防止秦那人鉆空子，不同方向的巡邏士兵或寨墻上值守士兵換班時間也不一樣，咱們這里是6點15分與7點，南面就是6點30分與7點15分，推遲15分鐘。
而且你們雖然伴晚換班晚，早晨接班也晚，值守的時間與我們是一樣的，也不至于憤憤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