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江柳笑著說:“既然是太尉親自來了,我也不好再深究。但是有兩件事,我們卻要說個明白。”
他問王青齡:“你睡了武秀琪的女人幾回?”
“什么他的女人?”王青齡回道:“那是個青樓粉頭,睡過她的男人,沿著朱雀大街能排三個來回。我也不是想把他怎樣,只是那天鬧起來,臉面過不去。哪有人為了個青樓粉頭,要和人拼命的?”
江柳笑了:“她要是個良家,我肯定不會饒你。”
“良家女子,我才不去碰。”王青齡撇嘴:“父親說過,惹出麻煩,他可不會保我。”
江柳看了看王安永。
看來這位太尉平日里,對兒子的管教也還可以。
他更沒有下死手的理由。
“不管怎樣,你把人送進死牢,打算置之死地,就是大罪!”江柳問道:“你打算怎么解決?”
“死牢?”王青齡懵了:“我就是把他送去京兆府,交代了兩句,要他們好好照應著,給他些彩頭,怎么關死牢里了?”
從他的臉上,看不出半點撒謊的痕跡。
江柳查了下系統。
發布的任務也證明,王青齡確實對此不知情。
問的越多,殺王青齡的理由越不充分。
江柳抬手:“起來吧。”
王青齡沒敢起來,忐忑的看向王安永。
狠狠瞪他一眼,王安永喝道:“孽障!江都督要你起來,還不快些起?”
得到父親這句話,王青齡才敢站起來。
他揉著快要凍僵的雙腿,嘴里嘀咕著:“京兆府那些人也忒狠,多大的罪?給人送進了死牢!”
“他們那里,我會解決。”江柳問道:“你打算怎么解決這件事?”
“人還在青樓里,我也沒有搶回去。”王青齡苦兮兮的回道:“他要是喜歡,以后再去就是。”
“那可不行,誠意不夠。”江柳笑著說:“贖身的錢你來出,再給武秀琪賠個不是。回頭我給你們撮合一下,這件事就這么過去了。”
聽說過江柳的名頭,知道他辦事從不留有余地,王安永等在宮門外的時候,還是滿心忐忑。
沒想到江柳如此容易說話,反倒讓他有些不安。
他試探著問道:“江都督,只是贖身那么簡單?”
“只是贖身那么簡單。”江柳笑著說:“令公子說的也是,青樓女子,一雙玉臂萬人枕,選擇她的那一刻起,武秀琪頭頂就是一片蔥翠。他自己選的人,我們能說什么?要不是有這場牢獄之災,贖身都不用你們去辦。”
江柳給的理由很充分,王安永對王青齡說:“今兒就去把那件事給辦了。”
“好嘞!”王青齡爽快的答應。
“陛下那里說不準還有事。”江柳笑著朝王安永拱手:“我就不陪太尉了。”
王安永躬身一禮,送他離開。
等到江柳走遠,王青齡嘀咕:“區區大內侍衛都督,父親怎么如此怕他?”
王安永先是瞪他一眼,隨后冷笑:“你能從他手里撿條命回來,已經是莫大的造化。他是什么人?他可是帶著宦官逛青樓,把青衣衛指揮使弄到不敢說半句硬話,都察院左都御史一雙兒女都交給他管束的人。惹上了他,還能有個好?”
父親這么一說,王青齡居然笑了起來:“哇,江都督竟是如此有本事的人。從今兒起,我得想法子跟著他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