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耀滿臉遲疑:“幾位把總說的沒錯,都督還是不要考慮他,我們再想想有沒有別人。”
“提起帶兵,你首先想到裘子康,他肯定是個有本事的。”江柳不依不饒:“給我說說,到底怎么回事?”
徐文耀把心一橫:“換做別人,我肯定不說。既然都督問,那我就說了。”
江柳看著他,沒有言語,目光卻流露出期待。
“裘子康曾是大興朝的安遠將軍。”徐文耀介紹道:“此人用兵如鬼,運籌帷幄、領軍沖殺,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可惜就是脾性不好,醉心軍事半點不懂得鉆營,不僅得罪了九千歲,也得罪了當初勢力龐大的南山書院。早幾年被關進大理寺,要不是都督問起,我們都快忘了他。”
安遠將軍,是大興朝從三品武將。
從三品武將,初授懷遠,升授定遠,加授安遠。
再往上一步,就是正三品的昭勇將軍。
脾性耿直、醉心軍事,要不是個真有本事的,絕對坐不到這個位置。
早幾年,南山書院勢力龐大,與九千歲魏長安的宦黨相互制衡。
在那個時候,能把南山書院和宦黨都給得罪了,這位裘子康還真是個情商負數的曠世之才!
人在大理寺,確實有點麻煩。
別的衙門還好,只要江柳過去,多少能問出點什么。
大理寺卿羅以道卻是個不長眼色的。
此人為官清廉,向來兩袖清風,抓他的把柄可不容易。
從羅以道手里撈人,江柳真覺得有點狗咬刺猬,無從下口。
調不出案卷,就不知道裘子康干過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促使南山書院和宦黨齊心協力整他。
不清楚來龍去脈,江柳也不好下手。
他捏著下巴想了想:“算了,先不考慮這件事。天色不早,哥幾個招呼不當值的兄弟們,去花杏樓快活去!”
孫善勛包場,江柳當然不會給他省錢。
凡是不當值的侍衛,一個不少,全都過去逍遙。
至于當值的,他也安排人,從得月樓帶回菜肴,讓他們晚上吃個痛快。
五位把總陪著江柳離開皇宮。
剛到宮門外,他們看見喬萬坤領著妻子、妻舅等在那里。
見到江柳,喬萬坤一家快步上前。
沒等江柳回過神,他們齊刷刷的跪在雪地里。
雪已經落了有些時候。
地上積了薄薄的雪白。
跪在雪地中,喬萬坤一家連著給江柳叩了三個響頭。
喬萬坤挺直腰桿跪著說道:“江都督仗義出手,救我內弟性命,我們一家從今兒起,愿以性命相報,肝腦涂地,在所不辭!”
“這是干嘛?”江柳上前,把喬萬坤攙起,又向喬夫人抬抬手:“嫂夫人也請起。”
喬萬坤和喬夫人站了起來。
武秀琪也想起身,江柳卻說了一句:“你繼續跪著!”
剛要站起的武秀琪,膝蓋一彎,又跪了下去。
江柳對他說:“讓你跪著,不是跪我,而是跪你姐夫和姐姐。今兒不答應我幾個條件,你就在這里一直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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