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是什么青衣衛。”江柳笑著說:“我把人帶到這里,如何處置,還要看姑父的。”
魏長安皺眉點頭。
信王邀約江柳,顯然是想拉攏他。
江柳屢次不去,甚至還把假冒青衣衛的人給他送來,應該是來表明心跡。
雖是皇帝身邊的人。
大興朝的皇帝,如今多半已被架空,得罪了信王,真要從皇帝身邊把江柳帶走,除了魏長安,也沒人能保得住他。
魏長安認為,江柳應該是已經站了隊。
“人留下,我會處置。”魏長安說道:“你先回去吧。”
“就這么完了?”江柳并沒有離開。
魏長安詫異:“不這么著,難不成你還有其他的要做?”
“信王對皇位虎視眈眈。”江柳說道:“皇上寵幸姑父,可信王卻把姑父當成眼中釘肉中刺。萬一真被他篡奪了皇位,姑父還能有好日子過?可不能讓他得逞。”
魏長安也經常思量這件事。
他很清楚,信王一旦得逞,位居九千歲的他,一定會成為第一個被拔除的釘子。
不希望有那天,就只能像江柳說的一樣,保住皇帝,絕對不能給信王機會!
信王的勢力不小。
只要有他在,大興隨時可能會變天。
一勞永逸的辦法,只有把他解決掉。
魏長安一直在找法子,卻始終沒能找著。
江柳突然提起,讓他心情凝重了不少。
他問江柳:“你有什么辦法?”
“姑父問的是什么?”江柳假裝不懂。
“信王的事。”魏長安說道:“他可是樹大根深,你接連拒絕相邀,以后怕是不會好過。”
“所以才來找姑父商量。”江柳說道:“我聽說曾有一人,當眾彈劾信王謀反。”
魏長安皺眉:“你是說裘子康?”
“正是。”江柳說道:“此人有這樣的膽魄,將來肯定有用。”
魏長安擺手:“你可別想那些,他不僅彈劾信王謀反,也曾公然叫罵,說我是宦黨專權。此人既不能為信王所用,同樣也不能為我所用。”
“姑父沒法直接用他,過一道手,如何?”江柳賤兮兮的笑著。
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魏長安皺眉問道:“你是要……”
“我來用他。”江柳說道:“我是皇上身邊的人,只告訴他在為皇上辦事。他為我所用,我又聽姑父的。繞來繞去,還不是姑父在用?”
對于江柳說的這些,魏長安抱著懷疑的態度。
江柳每天在皇帝身邊,得到的好處多了,難免沒有一家獨大的心思。
萬一以后不受節制,可怎么得了?
魏長安還在遲疑,江柳又說:“姑父可以想想,整個大興最有威脅的是誰?用了裘子康,雖然不能立刻把他除掉,卻能讓他心里不安,早晚會露出破綻。但凡顯現出丁點破綻……”
江柳嘿嘿一笑,沒再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