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子康暫時被安頓在江柳家的前院。
把他放在任何地方,江柳都不放心。
魏長安要利用他,還不會怎樣。
信王朱秀軒,可是時時刻刻琢磨著,怎樣才能把他給弄死。
放裘子康在外面,只怕還沒來及用,他就已經被人給干掉!
仆人領著裘子康,給他安頓住處去了。
書房里,只剩下江柳和徐文耀。
“都督剛才對他那樣,我真是捏了把冷汗。”徐文耀說道:“裘子康,此人狂傲的很,還沒哪個對他像都督那樣,他還沒有轉身離開。”
“他往哪去?”江柳笑著問。
徐文耀說道:“無論去哪,他可不是個受委屈的人。”
“他沒有地方可去。”江柳笑著說:“他很清楚,離開大理寺監牢,會有好些人想要他的腦袋。只要走出這個門,今兒活著,明天不知道能不能看到早起的陽光。”
江柳對裘子康的境遇把握精準,讓徐文耀不禁佩服的五體投地。
他問江柳:“都督這么對他,萬一他不肯用心,怎么辦?”
“那不可能。”江柳很有把握的說道:“像他這樣的人,對戰場有著特殊的感情。沒有戰爭,或者說不讓他去軍營,比殺了他還難受。只要走進軍營,他的心思,可就不在那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上了。”
他吩咐徐文耀:“回頭你再去見他,與他聊聊。”
“屬下知道該怎么做。”徐文耀應了。
離開江柳的書房,徐文耀直奔裘子康房間。
江柳購置這座宅子,耗費了五十萬兩白銀。
宅院的房屋雖然不是很多,占地卻很廣。
利用空地,還可以建造少說百余間廂房。
每一間廂房,又可以分為里外兩進。
房間面積,比家境殷實的百姓全家住的房子還要大些。
仆人領著裘子康來到房間。
走進屋里,看著房間里的擺設,裘子康有點懵。
他曾經可是大興朝的從三品將軍,家境也不是一般人可以相比。
來到給他安排的房間,裘子康問仆人:“這里是不是最大的廂房?”
他心里琢磨,廂房要是江柳家中最大的,足可見那位將軍口是心非。
嘴上對他不客氣,做的事還是表露出了重視。
內心剛萌生這種念頭,仆人的一句話,卻把裘子康嘔的不行。
仆人回道:“并不是,這間廂房,在整座宅子里,算是比較小的。”
“你不是在誆我?”裘子康還不相信。
仆人回道:“小人怎么敢誆將軍,要是被都督知道,還不得扯了我的皮?”
裘子康懊惱的說道:“我倒是情愿你誆我。”
“將軍以后住在這兒,有什么需要,只管告訴小人。”仆人欠身說道:“但凡可以置辦的,都會為將軍置辦妥當。”
“什么叫可以置辦的?”仆人的話,讓裘子康聽了很不爽。
“就是都督允許置辦的。”仆人老老實實的回道:“都督不允許的,即便將軍要,也不可能送來。”
裘子康已經是滿頭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