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柳給劉秀河求情,不僅朱秀文沒弄明白他的意圖,六位把總也是滿臉懵逼。
皇帝要斬掉他的腦袋,江柳卻從中攔住。
劉秀河雖然不明就里,卻也有種不會被殺的僥幸。
既有僥幸,他也就沒打算反抗。
當著皇帝的面反抗,無非是給信王找麻煩。
信王還沒打算最近起事,找出麻煩,一定不會輕饒了他。
江柳讓到一旁,嘴角帶著笑容:“劉先生,請吧。”
六位把總押著劉秀河,離開慈寧宮。
朱秀文眉頭微微皺起,他還是沒想明白,江柳為什么要給劉秀河說情。
走出乾清宮,江柳問劉秀河:“劉先生打算怎么死?”
“江都督不是要查明白我的罪過?”劉秀河頓時警覺起來。
“落到我的手里,就算沒罪,也能給你栽點罪過。”江柳嘿嘿一笑:“反正都是一個死,你想怎么死?”
江柳笑的很賤,劉秀河已經感覺到不妙。
認識江柳不是一天兩天,劉秀河深知他的秉性。
只要他笑的很賤,肯定有人要倒大霉!
“劉先生不說怎么死,我替你選一個法子好了。”劉秀河沒吭聲,江柳壞笑著說道:“天寒地凍,積雪很深。我讓人把你埋進雪里,只露出腦袋,你看如何?”
劉秀河冷冷一哼。
茍嘯天小聲對江柳說:“都督要把他埋起來,是不是還要給他把衣服脫了?”
沒有理會江柳,劉秀河心里也在盤算著。
以江柳的脾氣,把他埋在雪里,肯定不會讓他穿著厚厚的冬衣。
脫掉衣服,是絕對會做的。
他已經做好準備,只要幾位把總給繩索解掉,就馬上發難。
雖然渾身凍的僵硬,從這幾位手里逃出去,并不是多難。
劉秀河做好盤算,江柳接下來說的話,卻讓他頓時心冷了個徹底。
江柳笑著搖頭:“給劉先生寬衣的話,豈不是要解開繩索?一旦把繩索解了,我們幾個可攔不住他。”
“都督打算怎么辦?”徐文耀問道。
幾名把總都是滿臉疑惑,沒鬧明白,江柳究竟要用什么樣的法子對付劉秀河。
“先把劉先生埋進雪里,然后在他身邊澆許多溫水。”江柳嘴角帶著笑說道:“澆一圈之后,緩一緩。等到水結成冰,再澆一圈。如此往復,直到劉先生的冬衣被浸透。潮濕的冬衣穿在身上,整個人埋在雪里,那滋味,可要比光溜溜的埋進雪中更難受。”
江柳這些話,徹底打破了劉秀河的念頭。
他頓時急了,向江柳怒吼道:“江柳,你如此對我,信王必定不會饒了你!”
“信王的事,以后我會和他慢慢說。”江柳笑的很燦爛:“不過今天,劉先生要死了!”
“殺了我,信王要是問起來,你如何擔待?”劉秀河還在試圖尋找活路。
江柳無所謂的撇嘴:“我早就對他說過,要摘了你的腦袋。信王問起,我坦然承認就是!”
他一擺手:“動手!”
六名把總拖著拼死掙扎的劉秀河,走向皇宮深處不怎么有人去的角落。
小半個時辰后,劉秀河被埋在宮墻角落深深的積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