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柳守在火堆旁,看著劉秀河被燒了好幾道,最終成了一團焦黑的骷髏,總算才放下心。
回到敬武房,他正烤著火和幾位都督說話,徐心海來了。
見到江柳,徐心海問道:“江都督是怎么處置劉秀河的?”
“先埋進雪里凍死,然后燒成焦炭。”江柳問他:“徐公公問這個做什么?”
“哪里是我要問。”徐心海說道:“皇上知道都督是這么干的,特意要我來召你過去。”
皇上已經知道江柳是如何對待劉秀河,還特意吩咐徐心海,把他給召過去。
幾位把總都是滿臉詫異。
徐文耀問徐心海:“公公知不知道,陛下為何要召見都督?”
“陛下的心思,誰敢去猜?”徐心海回道:“看臉色還好,應該不會為難江都督。”
徐心海是皇帝身邊的人,皇帝的臉色,他把握的最清楚。
他說皇帝不會為難江柳,多半真的不會為難。
知道幾位把總是擔心他,江柳笑著說道:“劉秀河要死,可是陛下交代的事情,你們幾個擔心這么多做什么?”
幾位把總彼此看了對方一眼,都沒有言語。
當著徐心海的面,他們也知道,無論說什么都是不合適的。
其實也不用他們說什么。
整天陪在皇帝身邊,江柳當然知道該怎么應對。
徐心海陪著江柳離開敬武房。
走了路上,徐心海小聲對江柳說:“都督怎么能在皇宮里殺人?”
“皇宮里殺人怎么了?”江柳假裝不明白:“在這里殺不得人?”
“也不是殺不得人,只是像都督那樣,先把人凍死,然后再點一把火給燒了。”徐心海說道:“無論如何也說不過去,再怎么說,這里可是皇宮。”
“皇宮每年屈死的冤魂,可不止劉秀河一個。”江柳笑著說道:“公公說的這些,我都明白。我是特意在這里下手。”
徐心海不解:“江都督特意在皇宮下手?”
“公公知不知道,出了皇宮,信王的勢力有多大?”江柳問他。
徐心海點頭:“雜家雖然很少離開皇宮,卻也知道,信王這幾年的權勢是越來越大。”
“我只要把人帶出皇宮,能不能殺得了,可就難說。”江柳說道:“想要解決劉秀河,唯一可以下手的地方,只有這里。”
“江都督說的,雜家明白。”徐心海臉上帶著為難,對江柳說道:“皇上肯定也明白,只是在皇宮里殺人,用什么法子都可以,唯獨殺的如此高調,會讓陛下心中不爽快。”
“公公放心,見到陛下,我有話說。”江柳毫不在意的笑著擺手。
來到乾清宮,不用徐心海通稟,江柳直接去了朱秀文的臥房。
朱秀文坐在榻上,身旁并沒有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