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叔沉吟了一會,“天龍會由五爺一手創立,幾十年過來,明珠市誰也不敢輕言冒犯,現在五爺不幸過世,天龍會必定遭受各方的壓力,想要成為天龍會的總瓢把子,不僅能夠以威信讓我們這些天龍會的弟兄信服,更要能夠代表五爺維系各方的關系。”
“今時不同往日,我們天龍會不僅需要靠人手讓別人尊重,還要靠人脈來維系天龍會的各行各業。”
唐二狗這時候說道,“天叔這么說,陳哥就是不二人選了,陳哥管理的房地產以及珠寶生意,一直都是天龍會最主要的收入,那些什么市長領導一直都是陳哥在維系。”
對面一名老者卻是說道,“那我們老白呢?港口進出口一直都是老白管著的,生意雖然比不上小陳那些什么房地產之類,可是港口一直都是我們天龍會的根基所在,沒有了港口,我們天龍會早就沒了。”
唐二狗笑道,“劉叔,人都是往前看的,我們總不能光靠老本過日子吧?而且五爺早就有意往明面上走,那些港口生意停了多少,您應該也是知道的吧?”
唐二狗終于把話說到點子上,陳志成不禁有些欣喜,卻也不敢表露出來。
只是淡淡說道,“二狗,話也不能這么說,如果沒有港口的生意,我們也走不到今天,白叔多年來在港口生意上盡心盡力,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不管以后我們天龍會決定做什么營生,都不能忘了根本,否則就是白費了五爺的苦心了。”
陳志成以退為進,現在他還不想把焦點都聚集在自己身上,否則推選還沒完,自己就已經讓對方針對,讓自己處于不利的位置。
老白笑道,“小陳抬舉我了,我雖然這么多年都在港口碼頭忙活,卻不敢說有什么功勞,五爺給我這么一份差事,我也是盡力而為罷了。”
本來你爭我搶的局面,到了現在的你推我擋,顯然都是各懷心思的,誰也不愿當那個出頭鳥讓對方抨擊。
這時候,羅天天忽然站了出來。
“諸位都是天龍會的老資歷,勞苦功高,作為新入會的會員,我本來不應該出來說話的,可是畢竟五爺也是我的師父,我也不能在一邊看著。”
在座的人紛紛轉身看向羅天天,剛才說話的劉叔說道,“你是誰?你說五爺是您的師父?難道說你也是五爺的門人?”
羅天天笑道,“我名叫羅天天,見過諸位前輩了!承蒙五爺的厚愛,在幾天前五爺便收了我為門人。”
說著,從胸前衣服里取出一塊銅質的掛墜,是一個騰飛的青龍。
“是五爺的信符!”
眾人中有人驚呼出聲,劉叔一臉恭敬說道,“你有五爺的信符,看來你當真是五爺的門人了,既然是五爺的門人,無論入會時間長短,這里都有你說話的地方。”
羅天天笑著巡視眾人一眼,說道,“多謝劉叔了!我想說的是,現在五爺尸骨未寒,我們還沒有查清楚五爺到底是怎么去世的,又是誰下的毒手,更沒有為五爺報仇,在這時候就要忙著推選新的總瓢把子,恐怕這不僅會讓別人對我們心寒或者笑話,還讓五爺不能瞑目于九泉之下吧?”
羅天天話剛說完,坐在大廳中的眾人豁然起身來。
天叔睜眼瞪著羅天天,“你說什么?五爺是讓人謀殺的?”
羅天天沉著臉,肅然說道,“雖然現在來沒有確切的化驗結果,不過已經基本確定,五爺絕對是死于非命,而不是突發疾病!”
眾人嘩然,紛紛交頭接耳討論起來。
“五爺怎么會讓人給謀殺的,誰能走得近五爺身邊……”
“我想八成就是錢家老四!他是天龍會的死對頭,最近動作很大,早就想把我們天龍會給吞了!”
“不錯!肯定就是錢家老四干的!他娘的手真黑啊!既然他們敢動手,我們也不藏著掖著了,干他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