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身著粗布麻衣,胸口之上用朱砂筆寫了大大的兩個字“死囚”。
丁漁夫識字不多,不過這兩個字還是認得的。
他去過刑場,官府劊子手砍殺的罪犯,所穿的囚服和這女人穿的一模一樣。
那男人身材高大,體型壯碩,身穿蓑衣,頭戴斗笠,雙手雙腳纏著黑色布條,一直纏到了手臂之上。
這布條自然是野豬人扯碎了丁勇的官服制作的。
那身著囚服的女子,秀發披肩,容貌可人,皮膚白里透紅,正是李思雅。
她微笑著接近了漁夫,行禮說道:“這位老伯,我和官人,行至此地,有事想請老伯幫忙。”
“何……何事?”丁漁夫詢問道。
“各位老伯,我想換一件衣裳,無需多漂亮,普通村姑穿的就可以了,另外我官人食量很大,想買一些干糧。”囚服女子說完以后,從一個精美的布袋里,掏出了一張50兩的銀票,遞給了丁漁夫。
丁漁夫看了看銀票,再來看了看身著囚服的李思雅與蓑衣斗笠的野豬人,對兩人的身份已經有了一定的猜測。
只見丁漁夫抱拳說道:“兩位大俠!老漢一介漁夫,實在不敢牽扯江湖事,我女兒在院子里掛了幾件穿過的衣裳晾曬,若女俠不嫌棄,只管拿去,另外老漢院子里晾曬了不少魚干,都是老漢自己打的魚貨,不值什么錢,這位大俠也盡管拿去,這50兩銀子,老漢不敢收,但求兩位大俠拿了東西就此別過,莫再相見!”
“多謝老伯了。”李詩雅也不客氣,行了一禮之后便直接去往了丁漁夫家中。
進了漁夫家的庭院之后。
李思雅收了一件樸素的衣裳,在漁夫交的柴房換了衣服。
野豬人伸出大手抓了一塊曬干的魚肉放入口中咀嚼。
味道不是很好。
滿口的魚腥味,沒有一點咸味,感覺就像沒有抹鹽一樣。
沒有抹鹽根本就壓不住魚的腥味兒,魚干肉自然也談不上多好吃。
野豬人放下了魚肉干,他的視線被掛在墻上的白色東西吸引。
那是成串成串的大蒜。
野豬人剝了一片生大蒜,放入口中咀嚼了起來。
不錯!
夠勁。
丁漁夫家的偏門打開,一個身穿素色女裝的清麗女子走出了房門。
“官人,我好了。”李思雅微微一蹲說道。
不管野豬人是不是聽得懂自己的話,李思雅還是堅持和他對話。
令人意外的是……
野豬人點了點頭,似乎真的聽明白了一般。
最終野豬人和李思雅并沒有取走漁夫家里的魚貨。
李思雅換了一套女士衣裳,野豬人則取走了大量的大蒜。
李思雅留了二兩碎銀子,在丁漁夫的偏旁。
小船起航。
沿著白沙河繼續向著下游而去。
在一處無人的淺灘,小船在淺灘上靠岸。
野豬人放下了竹竿,脫掉了蓑衣斗笠,重新變化成了一頭原始的棕毛野豬。
噗通!
棕毛野豬跳入了水中。
片刻之后。
棕毛野豬爬上了淺灘,豬嘴里已經叼了一條大魚。
棕毛野豬重新變化成了野豬人,用丁勇留下來的腰刀,熟練的殺魚,去其鱗片,刨其內臟,切成魚片。
以蒜泥腌制……
蒜香味沖淡了生魚片的魚腥味。
野豬人將生魚片放入口中,格外鮮美。
這才符合他前世的口味。
李思雅也吃了一片,贊不絕口。
這個世界的魚肉鮮美無刺,比起前世的三文魚更加鮮美幾分,自然是可以生吃的,美中不足的是沒有芥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