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他雙手抱起搭在船上的棧道,狠狠一推。
長約十幾米的通船棧道,便被摔入了河中。
接著野豬人邁步去往了樓船2樓。
樓船2樓還有四名幫眾和一個張里正。
“四位兄弟我們一起上。”張里正一邊打著氣,一邊向后退去。
可那四名兄弟并沒有如他想的那般沖上去當炮灰,而是發揮出了他們優良的水性,直接從2樓跳船。
撲通,撲通,撲通,撲通。
一連四響,張佩生發現他身邊已經沒人了。
張佩生是個讀書人,手無縛雞之力,根本就沒膽從樓船之上直接跳下去。
蓑衣大漢蒲扇般的大手一把抓住了張佩生。
“啊!”張佩生發出了如同女人一般的尖叫。
“喝!”
一聲怒喝。
匆匆趕來的鐵沙幫史堂主施展輕功,竟然要一次橫跨十余米的距離,直接飛躍到鐵沙船上。
野豬人抓住張佩生向身后狠狠一擲。
在凄慘的叫聲中,讀書人張佩生像秤砣砸向了一躍而來的史堂主。
史堂主面色陡變。
半空中無處借力,史沐根本不可能躲避。
若想不被當眾砸到水中,史沐只有一個選擇。
我鐵砂幫福云堂的堂主決不能當眾墮了面子。
史沐面色一狠,抽出腰刀,在半空中將張里正,一刀砍成了兩段。
嘭!
史沐穩穩當當的跳上了鐵沙舟。
而在他的身后一蓬血雨灑下,染紅了整個河灣。
史沐面色陰沉如水,這不知何處來的蓑衣大漢,不僅襲擊他的幫眾,更是逼他殺了自己人。
此人不除!鐵砂幫何以立足!?
“受死吧!”史沐一躍跳上了二樓。
手中的刀光化作一片銀色的水幕朝著野豬人當頭罩下。
啪!
長刀砍進了斗笠,砍穿了蓑衣,砍到了野豬人的厚皮上,這一刀自然是無功而返。
與此同時。
野豬人抬手便是一記右直拳。
史沐近距離側身一躲反手又是一刀。
接著野豬人左擺拳,一拳橫掃。
史沐看準破綻一刀砍向了野豬人的腋下。
“嗷……噢。”野豬人發出了一聲痛苦的悶哼。
史沐凌空一個翻身,長刀從左上砍到右下,野豬人如同被長鞭擊打,向身后連連退去。
咔嚓一聲。
撞破臥室。
史沐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刀,刀身之上沒有沾血,于是脫口贊道:“橫練功夫確實了得,可惜拳腳功夫卻是稀松得緊。”
接著史沐挽了一個刀花,他舔了舔嘴唇說道:“我就不信你沒有罩門!”
話音剛落。
史沐便露出了驚愕的神色。
野豬人接連吃了幾刀,一身油皮雖然沒破,但是斗笠破了,蓑衣掉了。
露出了恐怖的野豬頭和油光發亮的鬃毛。
“妖……妖怪。”史沐驚愕得喃喃自語。
“嗝!”野豬人張開大嘴對準史沐狠狠打了一個嗝。
蒜香吐息!
一股濃烈得難以形容的大蒜氣息,直撲史沐。
野豬人吃了兩天的大蒜,并在胃部發酵成了濃烈的氣息。
平日里野豬人將這口氣養在胃里,絲毫沒有外泄,就是為了在關鍵時刻派上用場。
史沐被濃烈的大蒜氣息一沖,眼淚鼻涕一起涌出,他眼睛都睜不開了。
啪!
趁此機會野豬人雙手掐住了史沐的脖子,狠狠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