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在福云鎮擊殺史沐的高手竟然真的用軟梯爬了上來。
不會輕功還是故意藏拙?
齊子修更傾向于后者。
野豬人和李思雅雙雙爬上了寶船,來到了寶船寬闊的甲板上。
寶船之上瓊樓玉宇,水榭花臺,方寸之地,卻似錦繡園林。
這樣一艘大船行駛在鴛河之中,顯得整個鴛河都變窄了。
“兩位俠士,這邊請。”齊子修將兩人請進了一座精巧別致的木亭中。
三人落座。
齊子修對著野豬人抱拳說道:“不知兄臺高姓大名?”
李思雅知道野豬人并不會說話,因此她主動歉身說道:“回齊公子,我家官人不會說話,還請見諒。”
“原來如此,敢問另夫該如何稱呼。”齊子修再次問道。
“齊先生,客氣了,家夫姓朱,呼叫子山。”李思雅微笑應答。
“哦……朱子山,朱兄,不知朱兄師承何派,一身橫練功夫如此了得,刀槍不入,水火不侵,一出手便擰斷了史沐的脖子,砍了鐵砂幫在福云鎮的爪子。”齊子修一臉贊嘆的說道。
“齊先生,我夫婦二人并非江湖中人,說來可憐,我夫君誤入紫云山中了山中怪毒,中毒以后皮膚潰爛,容貌盡毀,甚至不能言語……”
“有道是世事難料,卻不想我夫君因禍得福,幾個月后,他潰爛的皮膚結痂之后竟然形成了堅殼可以不懼尋常刀劍,并非是橫練功夫。”李思雅謙虛的說道。
李思雅的謊言很巧妙,一句話便解釋了野豬人不能言語,遮掩容貌以及不會輕功的原因。
李思雅的表情情真意切,絲毫看不出她在說謊。
齊子修不知不覺便信了幾分。
“家夫魯莽憨厚,雖然意外得了刀槍不入的本領,但卻不愿意參與江湖中事……”
“那鐵砂幫在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將小女子俘虜上船,家夫含恨出手,這才造了殺孽。”李思雅說到這里,甚至擦起了眼淚。
“兩位俠士,那鐵砂幫的史沐,不僅個人好色成性,還將玩弄過的女子賣到畫舫,此等卑劣惡徒,人人得而誅之。”齊子修贊揚道。
“齊公子深明大義,小女子感激不盡。”李思雅再次歉身說道。
“兩位俠士,那史沐之所以能為禍一方,除了自身武功不弱之外,便是因為鐵沙幫勢力不小,幫中高手數量眾多,兩位殺了他們的堂主,此事恐怕難以善了。”
聞聽此言。
李思雅露出了愁苦之色,聽她一臉悲苦的說道:“齊公子,小女子和夫君只想平平安安過日子,實不愿意陷入江湖仇殺。”
“夫人,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兩位越是想避禍躲災,只怕越是難以獨善其身。”齊子修說道。
“齊公子,敢問我們該如何是好?”李思雅一生美目中含著淚水,幾乎都要哭出來了。
那你們就加入共渡會吧。
這句話到了齊子修的口邊,被硬生生的被他給咽了回去。
原本這一次齊子修邀請兩人的目的,便是為了招攬江湖高手。
可是眼前這個女人!
齊子修看著楚楚可憐的李思雅,目中猜忌疑惑之色越發濃郁。
這個女子說她和夫君并非江湖中人,可這女人和自己對話絲毫不像普通人。
這女人十之**在說謊。
可怕的是這女人剛剛說的謊,齊子修幾乎都信了。
正因如此,齊子修躊躇了起來。
招募江湖高手進入共渡會固然是好,可若江湖高手,如果太有心機,那對共渡會,恐怕是禍非福。
沉默了幾個呼吸以后。
齊子修決定暫不招攬此二人。
雖然已經決定了暫不招攬,但是齊子修既然主動將這對夫婦接到了寶船之上,也萬沒有將其趕下去,平白結怨的道理。
于是齊子修思索片刻說道:“兩位俠士,我共渡會向來講究與人方便,自己方便,不如我們結伴去往君安城,你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