艷陽高照,朗朗乾坤。
采環閣外的鴛鴦河上漂了一艘兩層帆船。
君安城外的鴛鴦河極為寬廣,水流緩慢,如同大湖,在這樣的寬廣河面上,這樣的一艘兩層帆船毫無起眼。
帆船緩緩靠近采環閣,此時畫舫還停留在采環閣碼頭中,根本無法停靠其他船舶。
“哪里來的野船!這里是西門公子的產業。”
“還不快滾!我們放箭了!”
采環閣的保鏢們大聲吆喝道。
帆船之上一名船工掀開簾幕,抱拳說道:“西門公子,您的保安不允許我們靠岸。”
簾幕之內。
西門宴悠然手持酒杯,小酌一口之后說道:“別管他們,開進港口,但是不要靠岸。”
“好的,西門公子。”船夫離開房間,繼續操控船只。
這房間之**有五人。
披頭散發,一臉狂傲,自斟自飲的西門宴。
身著紅衣,一臉痞子相的應花子。
身著麻衣,體魄強健,頭裹棉巾,滿臉橫肉的蠻屠子。
身著青色道袍盤膝坐在法壇前,閉目養神的游方道士穆方祥。
最后一人是一個道童,他大約十一二歲,圓臉粉嫩,老老實實的坐在穆方祥身邊,雙手捧著一個瓷碗,磁碗之中裝著半碗清水。
此番對抗狐妖,五人早有商議,此時盡皆沉默不語,等待發動時機。
眼見著無名帆船越靠越近,竟然不聽警告,大膽駛入采環閣的碼頭。
采環閣的兩名保鏢大怒,其中一名保鏢拉起了大弓,另一名保鏢點燃了火箭。
莫看一根火箭,只要射中云帆,這一兩層木帆就會被點燃。
采環閣的保鏢并不怕惹事,采環閣的東家是江湖豪客西門宴,他們保鏢惹了事,自然有西門宴這個高手擔著。
人在江湖混,關鍵就是不能落了氣勢。
嘭!
一聲脆響。
弓弦顫抖,一根火箭射出去。
西門宴的耳朵動了動,單指一彈,手中的精致瓷杯飛出了簾幕。
咚。
火箭在半空中被瓷杯撞落。
見此一幕。
碼頭上的兩名保鏢哪里還不知道船上有高手。
那高手出手打落自己的箭矢便是警告,若是再出手挑釁,必然會被高手摘掉腦袋。
碼頭上的保鏢只是末流武者,自然深得明哲保身之道。
這兩保鏢倒也果斷,直接扔了手中的弓箭,撒腿就跑。
“跑什么!?那艘船怎么還沒攆走。”采環閣的老鴇李鳳琴攔住了兩名保鏢,開口呵斥。
兩名保鏢尷尬的笑笑,然后一句話也不解釋,直接越過李鳳琴跑了。
“滾去帳房把例錢拿了,明天就別來了。”李鳳琴氣急敗壞的吼道。
豈料這兩名保鏢聽完之后跑得更快,一溜煙兒便不見了。
“李鳳琴。”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了李鳳琴的耳中。
在碼頭之上的李鳳琴聽的便是一個機靈。
她連忙來到了碼頭邊,正好見到了一身紅衣的西門宴持劍站在了帆船的甲板上。
李鳳琴連忙驚慌失措的說道:“賤奴在此,西門公子請吩咐。”
“李鳳琴,我兄弟想要來玩兒一下,你立刻讓所有客人在半個時辰內退出去,然后封了采環閣,并讓所有姑娘在碼頭集合,迎接我兄弟。”西門宴以冰冷的口吻說道。
“什么?”李鳳琴以為自己聽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