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中午時分。
一艘不起眼的兩層帆船,從君安城啟航。
白云婷和董禮義在帆船的二樓用餐。
帆船上沒有廚房,兩人所食乃是船上早已儲存的面餅與麻茶。
咚咚咚咚咚......
急切的腳步聲從甲板的樓梯上傳來。
船夫張鐵南眉頭深鎖的來到了二樓。
“張先生,所為何事?”白云婷詢問道。
“白姑娘,我們給您收養的那頭野豬買了上好的米糠,可您的那頭野豬根本不吃。”張鐵南說道。
聽聞此言,白云婷眉頭皺了起來。
看來這頭豬果然是重情重義,主人死了之后,居然自我絕食?
“張先生,那朱子山現在還不肯吃東西嗎?”白云婷關切的詢問道。
“白姑娘,那豬雖然沒有吃米糠,但是他把面餅都給糟蹋光了,洪哨公珍藏起來的那壇老酒也被那豬給找出來喝了。”張鐵南哭喪著臉說的。
“張先生,你不要急,我會賠償你一切損失。”白云婷連忙說道。
“白姑娘,您給的銀兩早就足以買下整艘船了,張某上來并非來要賠償,是來告罪的。”張鐵南深施一禮說道。
“張先生,何出此言?”白云婷詢問道。
“白姑娘,洪哨公乃是好酒之人,他見一頭野豬喝干了他珍藏的美酒,怒急攻心之下便失了理智,操起棍棒便毆打您的豬。”
“那豬想來忍受不了棍棒之痛,便主動跳下了船,待我發現之后,那豬便已經消失在鴛鴦河中,完全不見了。”船夫張鐵南告罪說道。
白云婷愣了一下,旋即露出了釋然的微笑。
“張先生,你不必掛懷,那朱子山既然自己走了,那就讓他走吧。”白云婷大度的說道。
第二日中午。
客船抵達了上德鎮碼頭。
白云婷和董禮義走上了下船的棧道。
那頭被認為跳船的棕毛野豬居然也出現了,他不知從哪里冒了出來,他就這樣默默的跟隨在兩人身后,看得船夫們驚奇不已。
白云婷抿嘴一笑。
朱子山是一頭懂得隱身的妖獸,被凡人毆打又不愿反抗,自然會選擇用天賦神通隱身躲避。
昨日,白云婷想通此節之后,便用劍眸法術偷偷觀察了這艘船,輕易的找到了趴在甲板上的朱子山。
只不過朱子山的隱身能力也有局限,似乎只能趴在原地才能隱身,只要稍微一動便會立刻顯形。
兩人一豬到了上德鎮以后,并未停留,他們很快穿過碼頭來到了小鎮的郊外。
在郊外無人之處。
“董師弟,昨天我們中午才從君安城出發,耽誤了半日行程,今天晚上恐怕要走夜路,在夜晚子時才能抵達白堡。”白云婷算了算時間說到了。
“好的,師姐。”董禮義抱拳說道。
“董師弟,白堡離此地,還十分遙遠,你現在剛入摶氣境尚還不會法術,就用輕身符趕路吧。”白云婷掏出一張黃紙符箓,輕身符憑空燃燒,一股淡淡的靈光撒向了董禮義。
颼颼......
兩股旋風裹在了董禮義的腳下,這奇異的方式讓董禮義覺得自己輕若鴻毛。
足尖輕輕一點,董禮義便飛射出七八米遠。
白云婷并指成劍,掐動法決,身上淡藍色的靈氣若隱若現。
颼颼......
同樣兩股旋風裹在了白云婷的足下,她也同樣足下一點便飛射而去。
兩個人用了輕身法術之后,奔行起來完全不弱于一般的江湖高手,最關鍵的是這輕身法術,持續時間綿長,這可比起一般的江湖高手,用內力趕路要方便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