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紫云山山脈。
靈氣最濃郁之所在,便是白堡所在的山麓。
其山麓的山巔,便是整個紫云山山脈靈氣匯聚的中心。
山巔之上,瓊樓玉宇,鱗次櫛比。
幾乎所有的白家嫡系子弟,都居住在山巔之上,而外姓弟子則只能居住在山巔之下。
在山巔的懸崖處一塊巨石,巨石橫出山巔,其下則是萬丈懸崖。
巨石上沒有任何建筑物,光禿禿的任憑大風吹拂。
一名仙風道骨的中年白衣修士坐在巨石之上,打坐修行,吞吐靈氣。
數名在交感境的白家嫡系弟子,則坐在巨石之下,呼吸吐納,感悟靈機。
突然間。
一道遁光來到巨石之下。
遁光收斂,來人正是白家長老白金印。
巨石之上的白家家主白宏緒緩緩睜開眼睛。
“金印,所來何事?”家主白宏緒問道。
“啟稟家主,山下靈獸園出事了。”
“今日早晨,我路過山下,發現靈獸園禁制大開,便破禁而入,察探究竟,卻不想負責靈獸園日常管理的弟子吳寶善竟然已經詭異身死。”
“如何詭異?”白宏緒詢問道。
“他是撐死的,是吃糠撐死的。”白金印神色凝重的說道。
“嘶……”巨石之下的白家嫡系弟子,具都倒抽一口冷氣。
白宏緒淡淡一笑,顯得云淡風輕,他抬了抬手,阻止了白家嫡系弟子的私下議論。
“云逸,說說你的看法。”家主白宏緒望著巨石之下的一名少年說道。
那少年十五六歲的年紀,光看面貌便是雋逸非凡,他叫白云逸是白宏緒老來之子,平日里最是寵愛。
只見白云逸站起身來,朝著四周一拱,然后對著白金印拱手問道:“師叔,敢問靈獸園的另一名弟子,是何狀況?”
“靈獸園還有一名外姓弟子叫做姜元平,我去的時候并沒有見到他。”白金印如實說道。
白云逸露出了一絲果然如此的笑容。
“敢問師叔,據你觀察那外姓弟子吳寶善,究竟是自己吃糠而死,還是被人塞糠而死?”白云逸再次問到。
白金印回想了片刻。
“我去的時候吳寶善埋首在糠里,身上很干凈,腹部高高隆起,嘴里全是糠,我當時并沒有太注意他身上的皮肉傷,不過經你這么一提醒……”
“那吳寶善生前一定遭受過毒打。”白金印以篤定的口吻說道。
白云逸點點頭,神情更是篤定,只見他一轉身對著白家家主白宏緒拱手說道:“父親,我認為此事乃是同門相殘,殺死靈獸園吳寶善此人應是姜元平無疑。”
“先是毒打,然后再塞糠撐死,手段何其殘忍!”
“那姜元平和吳寶善必有莫大私怨,方才讓他以如此殘暴手段泄憤殺人!”
“殺人以后,那姜元平自知同門相殘,必死無疑,于是心生恐懼,逃離白堡!”白云逸一字一句的分析道。
“云逸,你說的很對,那么下面應該怎么做呢?”家主白宏緒再次考校道。
白云逸再次思索的片刻,然后拱手說道:“父親!姜元平同門相殘,罪大惡極,不殺不足以立門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