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濮水洞,正在大興土木。
一座六面高臺,屹立在山谷之中。
來自東州止殤殿的金甲修士樊元茂正站在高臺之上,布置陣旗,校對陣基。
螳螂秀才卿生金一臉陰沉的飛了回來。
樊元茂頭也不抬的笑道:“卿道友,我就說你那螳螂靈獸,飛行起來噪聲太大,絲毫沒有隱蔽的效果,你看你居然讓一個先天武者跑了?”
聞聽此言。
卿生金未作反駁,只是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
“說來慚愧,傳聞先天武者只相當于內煉圓滿,卻不想竟然能夠躲過卿某搜尋,看來卿某的手段的確差了些。”卿生金一臉慚愧的說道。
“卿道友,你也太過自謙了,先天武者雖然的確有些不凡,但終究還只是練氣期小修,他能夠逃過你的搜索恐怕是用了讓人意想不到的方法。”樊元茂皺眉思索道。
“可能是吧。”卿生金同樣皺眉思索。
......
廣賢鎮。
夜晚。
值守室。
嘎吱一聲。
值守室虛掩的院門被推開,一頭肥滾滾的棕毛野豬鉆了進來。
在值守室里打坐的董禮義聽到了響動,便行至院中見到了朱子山。
半月未見。
董禮義顯得十分激動。
“朱子山!你終于回來了,你等著!我這就去白云軒叫了一桌酒席和你接風洗塵。”董禮義邁步便要出去。
“呲!”
朱子山突然一改溫順模樣,他渾身毛發炸立,呲牙咧嘴,獠牙外露,對值守室內的房梁做出了兇狠的進攻姿態。
“朱子山?你怎么啦?”董禮義一臉的不明所以。
“哈哈哈哈哈......”
突然間。
爽朗的笑聲從房梁之上傳出。
華光流轉。
一名白衣修士從房梁上顯出行跡,然后一躍而下。
此人正是來廣賢鎮調查尸鬼屠城一案的執法堂弟子白錦岳。
“白.....白師兄。”董禮義臉色煞白,這白錦岳在廣賢鎮中調查了三天以后,便認定一問三不知的董禮義沒有任何嫌疑,然后悄然離開,卻沒想到這廝竟然殺了個回馬槍,偷偷潛入值守室,施展隱匿法術做了梁上君子。
這白錦岳一蹲守就是大半個月,當真是好耐心!
遭了!
自己每天晚上吞服一粒黃龍丹豈不是都被白錦岳師兄看在眼里。
自己該如何解釋!?
董禮義神情緊張,臉色蒼白,顆顆汗水在額頭密布。
這些心虛的表現都落在了白錦岳的眼中,白錦岳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一個外姓弟子縱然是丹房出身,他身上的黃龍丹的也未免太多了些。
白錦岳一直默不發作,就是想看看究竟是誰把黃龍丹交給這名外姓弟子,又要求他做些什么危害白堡的事。
可萬萬沒想到,一頭其貌不揚的棕毛野豬竟然能夠看穿他的隱匿法術。
這頭野豬果然有幾分神異!
神異正好為我所用!
白錦岳一拍儲物袋,摸出了一個布袋子,布袋子里鼓鼓的,像是有十幾塊石頭的樣子。
“董師弟!這頭野豬我要了。”白錦岳一甩手一袋子靈石扔到了董禮義的手上。
野豬沖鋒!
嗖!
朱子山轉身沖出了院門。
逃之夭夭。
“哈哈哈哈.....”白錦岳朗笑一聲,飛躍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