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殘忍的野豬只是看了一眼大狗白光光和李秀靈,便再一次轉過身去,他一張口撕扯著黑蛇的腹部,從其腹下撕出了一個胃袋。
胃袋成長條形,明顯有一個人在胃里躺著。
朱子山將白色的胃袋咬斷,從蛇身從拖了出來,然后像扔垃圾一般扔到了一旁。
接著朱子山一口咬住了剩下的蛇軀,竄入了山林之中,消失不見。
李秀靈從大腿處拔出了一柄匕首,一刀插進了白色的胃袋里,然后開始切割胃袋。
胃袋被切開,獵戶李廣從胃袋里滑了出來。
此時的李廣已經沒有了呼吸,他身上粘乎乎的,那是毒蛇的消化液。
李秀靈跪在地上大聲哭泣。
生離死別的痛苦,更勝過鋼刀剜心。
大狗白光光趴在一旁,瞳孔之中也浸潤了淚水。
他的精神有些萎靡,仿佛有些昏昏欲睡。
這似乎是毒發身亡的前兆。
正在此時。
一個戴著白色面具,身穿黑白相間長袍的男子,悄無聲息地浮現在白狗身后。
白狗轉過頭看向了面具男子,露出了無比依戀的神情。
面具男子拍了拍白狗,白狗閉上了眼睛,體型快速縮小,變得嬌小可愛,最終被面具男子直接抱入懷中。
一股淡淡的靈光籠罩了白狗,白狗痛苦的神情消失,他半截身子的青腫快速消退。
“姑娘,人死不能復生,為了消滅一個極其狡猾的妖怪,我有一個不情之請。”面具男子說道。
“嗚嗚嗚……何事?”
“借你哥哥尸首一用。”面具男子說道。
……
當天晚上。
一名身著宮裝,好遼趴著一只土黃色蜘蛛的修士女子帶著一頭矮胖矮胖的黃鼠狼,再一次來到了天井洞。
三只妖怪在此早已等候許久。
妙郎一眼掃去。
大烏鴉黑命長,野豬朱子山,白狗白光光。
“烏梢雪怎么還沒有來?”妙郎詢問道。
“不知道,可能是她覺得跟著您混,血食太差了吧。”朱子山以猜測的口吻說道。
妙郎轉頭看向明顯兇殘的幾分的朱子山,一臉不悅的說道:“我只要玄罡境的修士,所有人族武者,練氣期修士,甚至是煉罡初期修士都可以給你們。”
“算了……死水潭的妖修血脈強橫,自有傲氣,妙某也不強求,你們把剝來的人皮交給我就行了。”妙郎說道。
“呱!這是我和朱子山的人皮。”烏鴉黑名貴,從爪下抓來了兩張人皮。
“這是我的。”大狗白光光,將一個染血的黑布袋子放到了妙郎身前。
妙郎解開了染血的黑布袋子,從里面抽出來了一張完整的男子人皮。
妙郎將這三張人皮收進了自己的儲物袋。
“可以了,七日后的晚上,你們君安城外的龍王廟等我。”妙郎說到。
妙郎說完以后轉身就走,矮胖的黃鼠狼依舊跟隨。
妙郎分身行走出兩三百米遠。
白光光的大鼻子抽了抽,便開口說道:“你們慢慢玩,我先走了。”
“朱哥,現在怎么辦?”黑命長詢問道。
“你自去吧,七日后再見。”朱子山說道。
“呱!好勒。”大烏鴉翅膀一展,從天井洞中飛了出去。
朱子山的鼻子抽了抽,他跟隨著大白狗離開的方向而去。
片刻之后。
正在前方依靠氣味追蹤的大白狗露出了極度不適的表情。
他聞到了一股詭異的香味,那是烤香腸的味道。
無論大白狗向哪邊聞,都是同一種味道。
他的腦子里充滿了烤香腸。
之前用味覺構成的圖畫被徹底抹去,只剩下一個又一個油膩的香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