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云山。
白堡。
白云婷沉著一張臉來到了白淵的洞府。
“家主。”白云婷抱拳說道。
“云婷,你還是叫我兄長吧。”白淵說道。
“兄長。”白云婷的語氣中,有著一絲淡淡的埋怨。
“外面吵得很厲害吧。”白淵端起食桌上的一杯茶展說道。
“兄長,我們白堡在這一次天池會盟中,雖然是損失最少的一家,但是和地下修士的斗法已經十分殘酷了,族人們可能都想休養生息。”白云婷說道。
“休養生息?是貪生怕死吧。”白淵不屑的說道。
“兄長,修士求的是長生逍遙,貪生怕死不是人之常情嗎?”白云婷說道。
“沒有境界,百年之后終究一杯黃土,談何長生逍遙?”白淵舉起茶杯,再次喝了一口。
“云婷,天池山靈脈勝過紫云山靈脈百倍,只有充裕的靈氣,才能夠讓修士攀登更高的境界,這一次凌道興生死道銷,正是我白堡趁勢而起千載難逢的時機。”白淵說道。
“可是兄長說的是馳援天池山,信守千年盟約。”白云婷說道。
“云婷,我的確是要馳援天池山,信守千年盟約,只不過拿下天池山以后我白堡便不會離開。”白淵微笑說道。
“可兄長為什么不將胸中謀略坦然說出,現在他們在私下里都反對你的貿然之舉。”白云婷說道。
“云婷,他們哪里不知道我是想趁亂拿下天池山,他們會反對都是因為恐懼止殤殿罷了。”白淵神情冷淡地說道。
“可兄長,你也知道止殤殿是派出了兩名金丹修士伏擊凌道興,難道你不覺得我們去天池山根本是虎口拔牙嗎!?”白云婷不解的問道。
“云婷,你眼界開闊一點,我天池盟雖然是小門小派遠遠不如止殤殿,但他止殤殿在修仙界也不是能夠橫行霸道的,我不相信止殤殿無故攻打永州天池盟,火鑾殿會無動于衷,或許我們到了天池山那里只會會剩下一座空城。”白淵微笑的說道。
“兄長將自己的生死,白堡眾人的性命,放在‘或許’二字之上?”白云婷反問到。
“當然不是,為兄自有萬全之策,絕不會魯莽行事。”白淵微笑說道。
“兄長,你已是白家的家主,云婷希望你為了自己為了家族,一定要三思而后行。”白云婷真誠的說道。
“云婷……你放心,對了,我叫你來是想把這部功法給你。”白淵從儲物袋里掏出了一枚血紅色玉簡。
白云婷將玉簡放在額頭。
一排血紅色的大字依次浮現。
見其生,欲其死,聞其聲,奪其命,嗜血如一,惶惶如釁鐘。
……
鴛鴦河匯聚之地的君安城,因被河湖環抱,從未有缺水之虞,可卻有洪水之憂。
故而鴛鴦河附近百姓修建了一座龍王廟,每年春曉之時,附近村長會舉行祭祀,保佑洪水不興,河岸兩側,百姓出入平安。
祭祀之后,亦有香火不絕……
這一日晚上烏云漫天。
附近村鎮的居民早已沉沉入睡。
一頭大烏鴉飛到了龍王廟上,盤旋不定。
大烏鴉發出了不祥的叫聲,隨后烏鴉的體型漸漸縮小,從龍王廟的天井飛入了廟中。
龍王廟中。
一頭野豬帶著一頭矮胖的黃鼠狼和一條高大英俊的白狗對峙。
烏鴉毫不猶豫的落在了野豬身邊。
他和朱子山是一個陣營的。
“白光光,你應該知道你們的秘密已經暴露了。”朱子山瞇著眼睛說道。
“哼!那有怎樣?”大白狗以蔑視的口吻說道。
朱子山點點頭,然后一轉身說道:“中計了!撤!”
“呱!朱哥,發生了什么事?“
“呱!為啥要走?妙郎君不是要我們今晚在龍王廟等著換皮嗎?”烏鴉不解的問道。
“就你話多,你要留下你自己留下,反正我走了。”朱子山越走越快,幾乎是在往外逃了。
“朱哥,你等等我。”矮胖矮胖的黃鼠狼第一時間追了出去。
“呱!呱!為啥要走?”烏鴉趕緊追了出去。
撲通!撲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