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著李廣人皮的朱子山單獨行走到了君安城的一處無人小巷,當他從小巷中出來時,已經重新變化成了野豬。
約莫一炷香以后。
朱子山和黃鼠狼大黃,烏鴉黑命長再次碰頭。
朱子山將口中叼著的一個如同香囊一般的儲物袋,一臉凝重的放到了黃鼠狼大黃的眼前。
“大黃!命長!我被那個人族修士威脅,必須身穿人皮,作為誘餌,誘出妙郎君出現。”
“可我作為一名堂堂正正的野豬,一頭驕傲的妖修,又豈會真心為人族做事!?”
“你們放心!我朱子山永遠不會坑害其他妖修,請二位速速離去,將此情報廣而告之,一定要想盡辦法將這情報傳至妙郎君的耳中,千萬不能讓妙郎君再次中了人族的詭計,我會留在君安城和人族周旋到底,若有什么不測.....”朱子山說到這里,話音一頓。
“若有什么不測,請帶著我的份好好活著!”朱子山哽咽著說道。
“呱!朱哥,我不要你死。”黑命長哭得聲淚俱下。
“朱哥,我們一起逃吧。”大黃說道。
“遭了!被發現了!”朱子山大急。
“你們快逃,我去攔住人族。”
“再見就是永別,后會無期!無期啊!”朱子山狂暴的向著身后的道路沖去,就像一名英勇赴死的猛士。
“呱!朱哥。”黑命長張開翅膀想要阻攔。
“命長!我們快跑,不要讓朱哥白白犧牲,我們要代他好好活下去。”大黃轉身就逃。
“呱!”黑命長也恢復了冷靜,他一轉身扇動翅膀逃離,瞬時間就拉開了距離,讓矮胖的大黃孤獨無助的奔跑在大街上。
.....
“豬.....野豬!”君安城打更人,被突然沖出的一頭巨大野豬嚇得當場癱軟在地,野豬沒有殺人,他只是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尾巴一甩,悄然離去了。
翌日。
陽光明媚。
一個粗獷的獵戶男子,掛著比陽光更加明媚的微笑,站在了一棟久違的樓宇前。
采環閣。
終于可以正大光明的來這里了。
越過熟悉的小橋,朱子山推開了半遮半掩的大門。
可大門里一片凋零,并不像是在營業的樣子。
此時一名看門的駝背老者,叼著大煙袋,來到了朱子山的面前。
“壯士所來何事?”
朱子山將逛窯子幾個字硬生生的吞了回去,然后疑惑的問道:“這里的采環閣為什么沒開了?”
“壯士怕是許久沒來君安城了,采環閣早就沒開了,閣里姑娘大多做了商人小妾,極少數幸運兒嫁了個老實人家,還有些則主動投奔了鳳雅書院。”
“書院?你是說有些姑娘洗心革面,重拾詩書,再修女德?”朱子山驚訝地問道。
“什么洗心革面,那些騷蹄子干的還是老本行,只是這鳳雅書院更是把那貞節牌坊立得高高,尋花客不僅要有銀子,還得會吟詩作對,若無詩才是進不去的,那些姑娘也是不會與其歡好。”老者抽了一口旱煙說道。
“敢問老先生,那鳳雅書院怎么走?”朱子山抱拳問道。
老者的表情僵在當場,好半晌他才問道:“你……你想去?”
朱子山露出了靦腆的笑容,就像一個剛入校的學生。
“你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也會吟詩?你認得到字嗎?”老者大聲喝問道。
“老人家,你豈可以貌取人,你只需告述我鳳雅書院所在何處,我自然會去以詩會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