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是誰?”陸君詢問道。
“是朱可夫,梨花姑娘收了他的那首絕情詩,已經將其掛在了自己的閨房,如今朱公子已經去閨房指導曲藝了。”關淑英說道。
“是嗎?”
陸君竟然覺得有些悵然若失。
這其實是女人吃醋的感覺。
算了,反正自己也沒那個打算。
“淑英,準備一份賀禮去祝賀他們兩人吧。”陸君十分大度的說道。
“好的,陸公子。”關淑英應承說道。
第二日。
“陸公子,大喜啊,可兒姑娘決定覆賬了。”
覆賬是指梳攏之后的女子再接新客。
“覆賬?可兒不是說她只伺候徐海川公子一人,怎么會覆賬?她收了誰的詩?”
“是朱公子,朱公子的新作《將進酒》,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
第三日。
“陸公子,大喜啊,韓小雪姑娘也覆賬了。”
“是誰?”
“是朱公子,朱公子的新作《行路難》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云帆濟滄海.....”
第四日。
夢君姑娘覆賬了。
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
第五日。
關淑英姑娘梳攏……
朱可夫新詩《山居秋暝》空山新雨后,天氣晚來秋,明月松間照,清泉石上流……
……
兩個月的時光一晃即逝。
君安城的夜晚滿天繁星。
一頭野豬從鳳雅書院里灰溜溜的逃走了。
突然間一道白色的人影從天而降,正是身穿白衣神秘莫測的陸君。
“朱兄,你這便要離去了嗎?”
“嘿嘿……陸兄弟,你也知道我是頭豬妖,我人皮都沒了,留在這里嚇唬人嗎?”野豬口吐人言的說道。
“朱兄,你這樣不告而別,書院里的姑娘會傷心欲絕的。”陸君說道。
“萬般相聚,終須一別……你回去告訴她們,就說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一頭八百多斤的野豬搖頭晃腦的吟出了動情的詩詞。
“哎……朱兄,你既可以變化成人形,又何必在我面前趴著,站起來和我說不好嗎?”陸君埋怨說道。
“陸兄莫怪,人皮上的法力耗盡,站不起來了。”朱子山可不想暴露自己的底牌,于是裝傻說道。
“朱兄,你在我面前無需隱瞞,那張人皮雖然神奇,但卻有諸多缺陷,例如不能動用法力,也不能和女子歡好,那試問這兩個月以來,你究竟是如何做到一邊披著人皮一邊和那些女子歡好的?”
“其實答案很簡單,因為你原本就能變化成人形狀態,你把下面的皮剪了,就能露出自己真正的東西,這樣里面可以披著人皮和那些女子歡好,而那些女子也并未仔細檢查,自然也就讓你蒙混過關了。”陸君冷靜地分析道。
被人如此揭了老底,朱子山也是一臉驚駭。
思索片刻之后,他決定不再隱瞞。
一個高達兩米的恐怖豬頭人就在陸君的身邊站了起來。
陸君是修羅族人,修羅族的男子以恐怖扭曲為美,因此在陸君看來朱子山并不算丑陋,只能說是另一種美吧。
當然朱子山和修羅族的男子還是不同的,畢竟他沒有穿衣服。
陸君的眼睛不自覺的就向下瞄去。
嗖!
一根鮮紅的肉觸彈射而出,差點沒有彈到陸君的臉上。
“這!”陸君驚駭地向后退了一步。
“額……不好意思,我的小弟弟總是這么調皮。”朱子山一臉訕笑的將冒出頭的穿山甲重新塞進了育兒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