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云婷一臉錯愕之時,一道歪歪斜斜的遁光飛入了紫云閣。
正是被撞到山崖下的白壽公。
此時的白壽公,披頭散發,滿臉淤血,顯然傷得不輕。
白壽公來到白云婷的身后,用袖子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淤血,老淚縱橫的說道:“云婷,都是我的錯!我……我已經把天罡陣的陣盤送給了白聰那孩子,現在白聰已經下山,也不知去了哪里……”
聞聽此言,白云婷徹底震驚了。
“壽公爺,大陣的陣基還在白堡,你光把陣盤送出去有什么用?”白云婷一臉懵的問道。
“額……我想那護山大陣的陣盤也值不少靈石,白聰那孩子將來做了散修,手中靈石拮據,也可拿到其他坊市去當了……”白壽公解釋道。
“我……我明白了。”白云婷閉上了眼睛,嘆了一口氣露出了一臉頹廢之色。
“云婷……我實在沒料到你還能活著,族中的寶物都被我散盡了,現在白堡還剩下的恐怕就只有靈草園那些尚未來得及采摘的靈草,要不你去采點年份大的靈草也早點離開,另謀出路吧。”白壽公勸說道。
“別說了,玉兒沒有回來,我是絕不會離開的。”白云婷搖搖頭說道。
……
白堡。
靈草園。
一顆巨大的血珀樹下。
一頭棕毛野豬毫無顧忌的啃食著樹下的靈芝。
那靈芝的邊緣是黑色,中部是紅色,必須種植在血珀樹的樹蔭之下才能生存,故而被稱作血珀靈芝。
三十年份的血珀靈芝可以用來煉制血珀純華丹,五十年份的血珀靈芝可以用來煉制血珀神臺丹,珍貴無比。
五十年份的血珀靈芝每年摘取不超過七株。
如今卻被一頭棕毛野豬像吃蘑菇一般一口一個。
十幾名打理靈草園的外姓弟子,紛紛躲在遠處,各個臉上都寫著不可思議。
什么時候白堡竟然任由妖獸如此行橫行?
為什么執法堂的修士還沒有來阻止?
為什么紫云天罡陣還沒有開啟?
為什么白家子弟一個都不見了?
就在外姓弟子人心惶惶之時。
兩道遁光飛到了靈草園。
“是云婷師叔!”
“壽公師伯!”
十余名靈草園弟子仿佛找到主心骨一般,向著兩道遁光合為而來。
此時,白云婷和白壽公都已經整理了儀容,表面上看起來并沒有任何的傷勢。
“都回去吧,這頭野豬妖是白堡靈獸并不會傷人。”白壽公以盡量平淡的口吻說道。
“可是壽公爺,這頭野豬妖正在破壞珍貴靈草!這可是血珀靈芝啊!”趙詠一臉心疼,他眼淚都掉了下來。
這些血珀靈芝雖然是白堡的財富,但是也是他們靈植修士的心血,哪里見得如此糟蹋!?
若非自己等人修為太弱,戰力太差,趙詠的人便要沖上去驅趕野豬。
“詠哥……算了,我們把損失記一下就好了。”一名綠衣女子目光一閃的說道。
“云玲……這還有什么可記的!?都完了,都完了呀!”趙詠嚎啕痛哭,其狀悲戚。
孫云玲目光中卻是閃過一絲喜色。
幸好這頭粗莽的野豬來了。
今年莫名虧損的裹靈參,朱果,雪絨花,全都可以算到這頭恐怖野豬頭上,也算保全了趙詠師兄一條性命。
“把他帶下去吧。”白壽公淡淡的吩咐道。
“是的,壽公師伯。”弟子紛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