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雷離開以后,寶船的三層閣樓之上,就只剩下白云婷一個女子。
時光緩緩流逝,轉眼便已入夜。
兩岸幽風吹入閣樓,白云婷從小睡中蘇醒,她環顧四周漆黑一片。
兩岸的青山如同怪獸一般俯視著鴛鴦河上這一艘孤舟,這和白堡如今的處境何其相似。
嘭!
白云婷一揮手閣樓里的一盞油燈,發出了一絲淡淡的冷光。
獨坐空閣夜未央,寒燈孤冷照凄惶。
咚咚咚咚.....
木樓之上傳來腳步聲。
白云婷整了整衣衫,恢復了家主的威嚴,她用一張冷淡的臉掩蓋住無助與凄惶。
周云雷和董禮義聯袂上樓。
“家主。”周云雷和董禮義一起抱拳說道。
“兩位,不必多禮。”白云婷連忙抬手。
“朱子山,睡著了嗎?”白云婷壓低聲音問道。
“家主,他已經睡著了。”董禮義抱拳說道。
“鼾聲震天呢。”周云雷笑道。
“那就好!禮義!朱子山回來以后,辛苦你了。”白云婷微笑說道。
“家主,這有什么辛苦的?”董禮義笑著說道。
“你要看住他!”白云婷神色凝重地說道。
“朱子山,野性難馴,一旦炸了毛,誰他都敢惹,偏偏這頭豬,實力驚人,難以降服。”白云婷憂心忡忡的說道。
“家主,那朱子山莫非惹了你?要不我這就去踢他兩腳,為了你出氣!”周云雷十分囂張霸氣的說道。
“他一頭野豬憑什么惹我?”白云婷強裝鎮定,擠出了一臉不屑的模樣。
“我要你們兩個看住朱子山,別讓他吃了這滿船的靈草,這一船的靈草是要拿去換靈石的,絕不能讓一頭野豬糟蹋了。”白云婷一臉嚴厲的說道。
“家主,那你為何不把朱子山留到白堡?”董禮義不解的問道。
“哎……家中靈草剛剛種下,靈谷也正在生長,家中沒有陣法保護,那野豬又是個雜食,不聽使喚的,我怕他糟蹋莊稼。”白云婷一臉愁苦的說道。
“家主不用擔心,朱子山通人性,曉人言,只要和他講明利害,他必不會胡來。”董禮義自信的說道。
“那就好!周長老,董禮義,我還有一件事想詢問你們。”白云婷躊躇著說道。
“家主請講。”周云雷說道。
“你們和那陸君公子也有兩日的接觸,你們對此人可有什么了解?”白云婷說道。
董禮義思索了片刻之后說道:“溫文爾雅,風度翩翩。”
周云雷思索了片刻之后說道:“修為高絕,淵深莫測。”
白云婷一臉凝重的看向周云雷,此人厚積薄發,在練罡期修為一日千里,白壽公斷言周云雷進入練神期大有希望,周云雷既然做出這般判斷,那準是沒錯的。
白云婷深吸一口氣,一臉鄭重的問道:“你是說那位陸君公子是練神期修士,甚至更高?”
周云雷一臉凝重的點點頭。
白云婷單手撫摸著自己的秀發,神色凝重的問出了三個問題。
“那陸君公子究竟是何來歷?”
“朱子山又如何與他相識?”
“他來我白堡掛居究竟有何目的?”